《恶缘》薛宋。
ABO背景,alpha乾元,beta中庸,omega坤泽。
作者好感度累加:评论>转载>喜欢。为了评论不要脸(???
只想飚车,虽然有大纲但是只能飙到哪里算哪。
ooc有,ABO不适慎。
完结字数约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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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缘》15(完结)
那长长的红线延伸出去,时时牵引着宋岚,若是说宋岚不会去想红线一事,那便也是虚假的,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一天还很早的时候,天间盛着浓浓的雾气,宋岚已经整了装,站在院前,漠然地看着薛洋牵了马车过来,像是心情很好地跛着腿前后检查着木车和马匹。
晓星尘很快被附近的师弟寻过来,神色很是急切,等走到宋岚面前时,却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宋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便支走薛洋去寻床薄被来。看着薛洋慢悠悠地晃远了,晓星尘这才问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宋岚思考了一会,指尖都捏紧了拂尘的长柄,才摇摇头,反而宽慰晓星尘道:“之前便说要同他下山去,也只不过晚了些时日。”
他便绝口不提薛洋要去寻他所谓命定之人的事,晓星尘也猜到了些许,却同样难以提起,两人沉默了一会,宋岚才迟疑道:“我尽量在路上再劝他罢。”
晓星尘还想说什么道别的话,薛洋却已经走过来,将薄被放上车中,试图去抱宋岚亲近一番,叫那道士一把推开了来,仍目不转睛看着宋岚上车坐入其中。
薛洋已经把那床薄被整齐地铺在座位上,天气转热,平日也无需盖着被子,也只是带过来做个垫子,免得木车坚硬,叫宋岚旅途艰难。
小小的空间,正像是囚笼了。
宋岚轻轻抚摸过木质的车厢墙壁,只听着外面薛洋和晓星尘的交谈声,忽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薛洋的心情该是很好,还有闲心和晓星尘聊上几句,或是觉得自己抢夺到了胜利,恶意作祟地宽慰晓星尘道:“晓星尘道长,我就带他出去散散心,你怎么这副表情啊?”
晓星尘对这恶徒一副得意的高调的可笑行为不加颜色,眉头微微皱起,一言不发。薛洋好心搭话吃了闭门羹,脸上瞬间难看起来,牵着马车出了门,下山而去。
宋岚在车马轻摇声中小憩了一会,再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撩开窗口的布帘瞥了一眼,已经到山下的镇上。马车行得缓慢,这一程约是两个时辰过去,薛洋坐在车前,不知道哪里拿了几个苹果来,正把其中一个分成数瓣,雕成可爱的兔子模样,装了满满一盘,递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宋岚已经清醒。
宋岚张了张嘴唇,刚睡醒时的声音还带着一些嘶哑,整个人呆呆愣愣的,茫然道:“怎么停了?”
薛洋随手捏了块苹果扔进口中,懒洋洋道:“不知道往哪边走,本想问问你,哪想你睡着了,便去弄了点吃的来。”
宋岚正想反问,你不是要去顺着红线去寻吗,突然反应了过来,盯着自己手指看了一会,终是顺从地抬起左手指向去处,却仍旧抱有一丝希望道:“你能不能……”
他话至一半,薛洋已经利索地转过身去,重新御马出发,似是未曾听到他轻轻的言语,宋岚合衣蜷在位子,头靠着车壁,不再言语。
薛洋再转过来的时候,那小小的一盘苹果沿着切面已经成了黄棕色,宋岚骤然从发呆的状态清醒过来,薛洋却冷眼看着那一盘苹果,面色冰冷,似是失望,又像是氲足了怒气。
他拢好衣物,小心翼翼护住了腹部,想解释两句,只是没有胃口,但确实从未动过那盘水果,更是担心薛洋因为他的不配合恼怒,发泄到别的人身上。
马车仍旧在慢慢地行着,薛洋瞥了一眼路,又转过头来,像是更无奈似的好言好语地哄着宋岚道:“你就当是出来散散心,我又不会将你怎样。”
宋岚似乎眼底有了丝希冀,小声问道:“那我们能不能,不去那里?”
薛洋脸色一僵,瞥过宋岚一眼,虽是没有回答,宋岚却已知道他的答案,定是不会同意的,其余诸事,也没有什么是宋岚想和他商量的,宋岚停顿了一下,很是苦涩地拿过苹果,慢慢道:“我吃就是了。”
“你别吃了。”薛洋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把那块已经变黄了的苹果夺过来扔出去,一边把盘子拿走一边道,“都没法吃了,我再给你削一盘儿。”
没一会,薛洋又重新递了一盘苹果过来,白玉小兔似的苹果很是可爱,入口便盛出清甜的味道来。
今日出了山下的小镇,一路便一直未曾再遇着镇落,幸好薛洋之前备了些干粮,虽然是干硬了些许,但仍旧能够下咽。天近黄昏的时候,便束了马,钻进车厢来,和宋岚一同进食。
两人吃过了饭,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点了烛火,也不想摸黑赶路,薛洋拿薄被盖在宋岚身上,合衣靠在他身旁休息。
宋岚白天睡了一会,这一天也只是坐在车上未曾有什么事,这时又比平时休息的时间早得多,虽然薛洋的脑袋蹭着他的脖颈,已经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他却是睡不着,只是稍微一动,薛洋差点垮下去。
他一臂揽住薛洋的身体,将被子同样盖上他的身体。薛洋年纪轻,刚受过重伤,身体还比他消瘦一些,像是一副骨架子贴住他的身体。他就这般拥住薛洋,脸颊贴住薛洋的发顶,慢慢回忆着,从幼时在观中的生活,到第一次下山,到遇到晓星尘,到遇到薛洋,到最后这整个人都栽到薛洋手里……
薛洋睡了一会,清醒了些,动弹了两下,又没睡饱一般把脑袋拱到宋岚颈窝里,好一会,闷闷地声音才传出来,他很轻地唤了一声:“宋岚。”
宋岚轻轻地应了一声,又听得薛洋道:“我真的,喜欢你。”
薛洋说得迷迷糊糊,再无下文,只留下轻轻的呼吸声,就像是梦中随口的喃喃,宋岚却突然惊醒,好长一段时间才重新睡过去。
两人驭车出游,倒真是游山玩水一般,平日薛洋扯着马绳时,便时不时回头同宋岚说话,随口聊些所见所闻,连路上见着只松鼠都要和宋岚说一番。虽然话多了些,但薛洋敛去那身戾气来,倒也活泼可爱如小师弟一般,说话间带着点市井气,引得宋岚发笑,心情好了不少。
每行至一处城镇,薛洋总要去问问可有什么美食或是玩乐的地方,带着宋岚寻去,若是有趣,两人便停留两三天,才重新出发。
或是兴致上来,便将马车随意停至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薛洋就躺在车厢里,枕在宋岚腿上听他讲那些道法自然的理论,生涩难懂,宋岚却很有兴致,薛洋听得昏昏欲睡,便将耳朵贴在宋岚隆起的小腹上,去听里面间或有的动静。
四五月时,肚子已经明显起来,每当薛洋如此做时,宋岚便停下话来,薛洋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去,那道士已经脸红通透几乎滴下血来,引他哈哈大笑。
薛洋笑够了,坐起来些许,靠在宋岚身上,耳朵贴在他心口,去听人胸腔中怦怦的心跳声。宋岚抱着他,撩开了乱在脸上的额发,又低头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口,引薛洋抬起头,四目相对,眯起眼咯咯地笑起来。
宋岚见他心情正好,缓缓道:“薛洋,如果寻到那个人……”
薛洋神色一顿,很是无知他怎么突然提起此事来。对宋岚而言,近一个月悠闲地游山玩水,虽是随意停车观景,但终究是朝着目的地而去,红线的那方一直未动过,宋岚不知究竟还有多远,但隐隐已经有了预感,沉思了几日还是将此事吐了出来。
薛洋躺在他怀里,抓住他的发尾把玩着,虽然仍旧一副悠闲天真的模样,却已经竖起耳朵认真地在听着宋岚继续道:“我不知道如果是命中注定之人,一开始会给我怎样的感觉,或许我在见到他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会倾慕他,又或许不会。”
“但是只有你才是我的乾元,薛洋。”
宋岚一口气将话挑明出来,突然就松了一口气,无论薛洋究竟会大发雷霆还是欣喜,似乎都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他只需要阻止薛洋滥杀,无论会不会让他误解。
“你就这么确定……你那红线从来没有动过吧?”薛洋毫无触动,挑了挑眉,正眼都没瞧宋岚一眼,笑嘻嘻地开口道,“指不定连着什么死猫死狗呢。”
宋岚叫薛洋胸有成竹的语气一惊,还想追问一句,薛洋已经出了车外,再次驭马起程。
这时已经近秋,薛洋说笑着云梦的莲子该是熟了,便就此改了道,绕去了云梦,问过了宋岚对莲子的喜爱,便毫不犹豫地向船家买了一堆的新鲜的莲蓬来,堆得车厢快落不下脚,才重新启程。
宋岚虽是喜爱,但平日薛洋各式苹果桃子樱桃一个劲的投喂,哪里吃得完这么多的莲子,在路过一镇上时,便送了不少给一群夜猎在此的小修士们。
那群修士也就十五六的年纪,比起白雪观中他的师弟来,却已经能有结伴夜猎的能力,当真英雄出少年,如此和两三好友结伴夜猎的场面也叫人艳羡,等车已经行出去一阵了,宋岚还处于回味中。
薛洋修善鬼道,从未有过夜猎的经历,倒不知是好奇还是没话找话,问起来:“夜猎都是这么多人吗?”
“不一定。”宋岚回答道,“为了安全起见,通常都是结伴夜猎。”
薛洋又问:“那你之前夜猎的时候呢?只有走尸吗?会不会有别的邪祟。”
宋岚回忆着,很久没有回答。他似乎下山以来,未过多久便结识得晓星尘,之后夜猎通常都是他二人同行,猎几百年道行的邪物,也猎常见的走尸,两人逢邪祟必除,仅仅数月便传出清风明月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的名号来,若想起那时,当真是愉快。
但此时想来,日后恐难有夜猎的机会,只以坤泽身份深居简出相夫教子,两厢对比,苦涩的味道就好像在嘴中蔓延开来,而薛洋仍在埋头赶路,一概不知。
又大约是过了两三天,宋岚吃过午饭便小憩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薛洋还在赶马,他撩开帘子瞥了一眼,明亮的阳光投进来,叫他好一阵模糊,才隐约可见得周围破败的城镇,便问起薛洋到了什么地方。
薛洋拿着鞭子敲打了两下车板,头都没回地答道:“栎阳的旧城址,绕过去就到栎阳城了,咱们今天就在那儿住宿。”
宋岚应了一声,习惯地再去看手上从未变化过的红线,一时惊叫出声,连忙道:“薛洋,停车!”
马抬蹄嘶鸣,喷了几声气,车停了下来,薛洋才探个脑袋进来,“怎么了?”
宋岚抬起手,也不顾人能不能看到,便道:“方向变化了。”
薛洋皱了皱眉,啧了一声,重新御马转了方向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行着,宋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点点变化的红线,难以控制地,手指都颤抖起来,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距离,终于是离那个人只隔一层纱的距离,不知究竟该是期待还是恐惧。
薛洋御马行了一段路,宋岚确认了大致的位置,便叫薛洋停了车,扶他下来。这条路还算是通往栎阳的大道,只是栎阳挪去新城后,又多了几条路出来,自然而然这条路人也就少了很多。
宋岚沿着红线指引踏入及腿的草丛,看着那红线牵入一棵树下的泥土时,突然怔住了。
已经死去了?
他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看还在马车边牵着马的薛洋,少年伫立着,目光看向这边,虽是看不明了,宋岚该也想象地出他神色是如何的戏谑,便咬了咬牙,扶着树干慢慢蹲下去,清理开浮土,顺着红线理出了小小一块细骨。
那红线的长度已经短得不到一寸,宋岚看着自己手心那块骨头,已经让泥土裹了一层抹不去的灰,还带着不少碎裂的痕迹,依稀辨别出似乎是小孩手骨时,已觉唏嘘不已,站起身,向薛洋那边行着。
就站到薛洋身边时,他突然脸色一变,抽出拂尘便直接向薛洋抽过去。
薛洋惊叫一声,还没抽到就叫着哎哟跳开了来,宋岚又是一拂尘抽过来,斥道:“如此戏耍我,有意思吗?”
小孩手骨,薛洋缺失的左手小指……他怎么没有一开始就想到这层关系?反倒让薛洋牵着鼻子走,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笑话。
薛洋还牵着马绳,躲不可躲,硬受了宋岚抽得这一下,虽只是抽到衣物上,但仍是很大的一声响,薛洋已经随之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出去,宋岚动了动眼睑,看到薛洋受了一击,气一下消了大半,把薛洋拉扯过来,完全地抱在怀中。
薛洋叫他箍住,动弹不得,勉强抬了只手臂起来轻轻抚摸着宋岚的背脊,像是安慰。紧紧抱住他的道士心有余悸地发抖,只是薛洋还有心情打趣道:“怎么了?没凭空冒出来一个命定之人,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会。”宋岚转了转脑袋,将头埋在薛洋肩膀上,声音有几分哽咽,“我更怕因为莫名其妙的命定,被迫移情别恋。”
宋岚已经记不清当日发现红线没有牵着薛洋时的反应,但如今想起来,只剩下恐惧,一是恐惧薛洋会因此滥杀无辜,二便恐惧,如果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那个所谓的命定之人,他和薛洋的感情是不是就要如此惨淡收场。
幸好,万物自然是有自己发展的规律,想来他和薛洋之间纠缠如此之久,似从一开始就确定了薛洋即他所爱,偏偏又绕了这么一大个圈子来,殊途同归。
两人就这么抱了好一会,薛洋才动弹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等宋岚放开了他,才道:“咱们回白雪观去,等你生了孩子,我要跟着你去夜猎。”
“夜猎?”宋岚还沉浸在那句生了孩子,有些茫然地回应道,“为什么?”
薛洋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笑道:“到时候你要建了门派,我若是只修鬼道,岂不是让你说我带坏小孩儿?”
宋岚迟疑了一下,吐不出一句话来,“我……”
薛洋提高了声音,装作很是惊讶,问道:“怎么?你不想啊,你原来和晓星尘道长不是对这事很感兴趣吗?”
宋岚以为薛洋还在开玩笑,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地和薛洋解释:“我一个坤泽,既然已经为你的……”
“你原来就不是坤泽了?只不过变成了我的而已,有什么区别。”薛洋嗤之以鼻,转了转脑袋,饶是他流氓脾气,要主动去赞扬他原本厌恶的所谓正道,莫名也有些害羞,便抓着马绳走开了些,假意要拉着马行两步,目光紧紧盯着手上的马绳,“这事不是挺好的吗?谁要是敢说一个不是,我便把他舌头切下来。”
宋岚站在原地呆立了一会,等薛洋已经忍不住抬头看他的时候,才突然上前,在薛洋嘴唇上轻咬了一口,在他的乾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逃一般地进了车厢中。
薛洋引马转了个方向,嘟嘟囔囔抱怨他耍流氓,叫嚣叫他生了孩子之后做好几天下不来床的准备,一边驭着马向栎阳城而去。
栎阳常家,前两年莫名其妙招了飞来横祸,全家五十多人只剩下正好外出夜猎的几人活下来,那罪魁祸首仗着权势,叫人不敢追究,这一脉仙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惨淡经营。
不过最近两个月,听闻那灭门的魔头已经伏诛,这才开始安排起人来网罗各方散修,只不过常家哪里比得上四大家族,招贤的帖子是发出去了,仍然难改门可罗雀的场面。
就连专门搬了套桌椅坐在门口的常家修士,也忍不住抱着手臂在座位上打起瞌睡来。
突然,他面前的桌子不知道被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踹了一脚,一声巨响,差点翻了过去,他一个起身,开口正想骂,却见着面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神色自若,笑容可掬的少年,随着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那双眼睛还睨着他。
薛薛薛薛薛……薛洋!
那修士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进常家大门,直留薛洋还站在门口哈哈大笑。
常家府邸,还和薛洋上次来差不多,血已经洗了,不少地方重新上了漆,但仍旧看得见不少刀砍剑划的痕迹,里面好一阵骚乱,常萍才拿着剑冲出来,如临大敌一般。
这常家的小家主和薛洋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除去薛洋灭门之事以外,之前一直在还算优越的环境成长起来,哪里有薛洋那在血里浸出来的戾气,被薛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腿都有些软。
只不过薛洋叫他身后人打了一下,已经很是不屑地转开脑袋去,一副吃瘪模样。
常萍这才看到,站在其身后,押着薛洋过来,神色清傲的宋子琛道长。
晓星尘和宋子琛两人风评极佳,又是常一同夜猎的至交好友,常萍之前为金家包庇薛洋一时推托过晓星尘的好意,此时见到宋岚,也有些尴尬,顿了一下,才走过来,行了个礼向宋岚问好。
宋岚轻轻地一点头示意,仍是不近人情的模样,两三言道明来意,原来是他扣住了薛洋此人,又因之前金家包庇薛洋的劣迹,不欲将人交出去,只是知会常萍一声,希望他也勿告知他人。
说罢,拒绝了常萍请他进去吃个饭好好道谢的邀请,一把抓住薛洋的手臂,沿着来路而去,只留常萍一个人站在门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位人称傲雪凌霜的宋子琛道长,就为了知会他一声,专门带着被抓住的薛洋过来,还放任薛洋踢了他一张桌子?
常萍在那门口站着,仔细回忆了一番,突然想到什么。这一贯洁癖的宋道长,竟然直接上手抓住薛洋的手臂把他拖走?
他向那两人去路张望了一番,两人已经行得很远了,薛洋却没有被绳索缚住,反而很是大胆地勾着宋岚脖子,偏头凑上他脸颊,而那位道长,并未推开薛洋。
什么???
-《恶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