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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宋ABO]《寻灯归马》3

薛宋《寻灯归马》。
同tag下《恶缘》一文番外。
ABO背景,alpha乾元,beta中庸,omega坤泽。
含alpha薛洋×omega宋岚,原著凶尸宋岚×晓星尘(互攻)两对cp,避免误会,只打薛宋及其相关tag。
OOC有,ABO不适者慎。

有一点肉渣,如果挂了就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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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灯归马》3
晓星尘浅色的眸中,映出凶尸张惶起身的模样,或是他太过于急切,以至于让桌子被他撞开的声音又吓了一跳。他低头瞥了一眼,手掌扶稳了桌面,才又怔怔地抬起头注视着晓星尘。

——“清风明月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不知他们二位,还有没有再聚首之日。”

若非凶尸之躯,那道子脸上的红晕应已经从脖颈烧至耳尖。他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来,只能仪态尽失地看着晓星尘。

完好的,明亮的双眸。

就像是昔日春风拂柳,烟雨湿衫,白齿青眉,策马同游。凭三尺霜华拂雪,也敢问世间不平事。

本以为那日尸横遍野,血满道观,一句“从此不必再见”,从生离走向死别。静养的碎魂将隔多少岁月才能重归于世,他不敢想,或是等他手中的剑都锈蚀了,才等得一瞬回眸。

凶尸何时也能入了梦境?本以为他在追踪着那惨无人道凶恶至极的恶人薛洋,偏偏他的挚友又如此戏剧地闯进,拔剑相向。而今误会已清,若是梦境,也许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美梦罢。

他慢慢地抬起手臂,向晓星尘伸去,他的指尖颤抖着,像是蜻蜓即将敲碎湖面的寂静,仍留着迟疑和不忍。

如果不是梦境,不是梦境的话……

晓星尘牢牢地握住了他伸出的冰冷而僵硬的手,什么时候死去了数年的身体还会感觉到手心的热度了?

他想冲晓星尘露出一个微笑来,只是勉强得过了,也只是使僵硬的面部小幅度的抽动了两下,让晓星尘亦忍不住笑起来了。

倒是他失声后便疏了言语,如今连控制面部的肌肉露出个笑容来都如此困难了,在挚友面前露了怯。又幸是他受那恶魔控制数年仍未忘却挚友名讳,得以在那仍旧柔软的手心反复写下。

既已无言,便以书代口,心底话掏得干净也只剩下两字。

星尘。

“我在。”

错不在你。

“……子琛。”

晓星尘差点缩回手来,有些迟疑地唤了一声,他有时候想得清楚,自己该是局外人,有时对着那凶尸迟钝而苦痛的目光,却忽觉得局外局中皆如此罢,说到底,他的友人,无论经历过什么,仍是兰质蕙心,无论是否有相同的经历和记忆,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殊途同归,应是如此罢。

晓星尘幡然醒悟,倒是自己太过于介意对方的经历了,但便是再重来一次,两人不也仍然会为对方高洁的品性所吸引,结为挚友吗?便是忽视去这各中扭曲细节又有何妨。

便如此,一位道人一只凶尸,就寻了个安静处,并肩而坐,那凶尸慢慢、慢慢地写,道人便听着,听他是如何醒悟,如何悔恨,如何挣扎,如何寻找,如何错过……

便是宋岚之前复述过一次,个中细节,文字怎么写得详细,语言怎么讲得穷尽。

临近暮色,晓星尘刚踏出房门时,就听闻有小道童过来禀报,说有客来访。

薛洋宋岚两个人还呆在附近的湖中岛上未归,那些小孩子早就被薛洋勒令了不许在这种时候过去打扰。晓星尘又一直在房中休息,自然也不便打扰,他这出房门的时间,那群访客估计都在大厅里喝茶喝了一个多时辰了。

听着小童稚声稚气的禀报,晓星尘算着来了几个蓝氏弟子,一个穿金星雪浪袍的同龄少年,应是之前曾听闻凶尸所言中的金家弟子金凌。

他不紧不慢地下达着任务,几个人去厨房传话,再帮忙多做些饭菜,几个人继续去门口守着等含光君蓝忘机和夷陵老祖魏无羡……安排毕了,才整了整衣服转过头冲身旁不言不语的凶尸一颔首,笑道:“劳子琛去院外的湖边通知一下他们二人了。”

凶尸点点头,背着剑慢慢行远了。

大抵是因为幼时的经历,或是因为薛洋那时抓鱼的事情,宋岚对于白雪观附近的那湖执念颇深。故原本归马观附近是没有湖的,他硬是让薛洋御尸挖了个人工湖出来,再引山间雪水,山下鲤鱼,经几年附近竹林繁茂,鸟语花香,也隐有世外桃源的感觉。

薛洋花心思在湖心近岸的地方留了株几百年的古木,如今树根盘曲,也形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岛来。

闲暇时,在这坐上一坐,隔着竹林倒也幽静。

宋岚应是如此所想,只是骑在他身上的乾元似乎另有所图。

道士喜洁,薛洋主动脱了外袍替他垫在身下,如今就只穿着束身的一套黑色劲装,叫那瘦腰长腿更明显起来。

宋岚腿上承着薛洋小半的体重,还觉着姿势有些不太舒服,刚撑起身准备挪挪位子,就被薛洋轻撞一下抵回了树干上,一手抓着一边衣领,扯松了半截衣袍露出白皙的皮肤来。

抬头一看,薛洋已经满目狰狞,神色阴狠地压着他肩膀凑上来。

“你干什么?”宋岚背脊抵着树干,盯着薛洋刻意做出的几分凶恶又不怀好意的笑容,神色还带着几分茫然,又有些好笑。

他和薛洋如何也过了十年的时间,从最开始害羞拘谨,到后面兴致上来也不是没在野外环境下行过事,只不过那些小孩是被薛洋训过了禁止过来,但如今观里还住着个特殊的客人,自然要小心一些。

宋岚拢了拢衣领正准备劝住薛洋,那乾元倒是很不客气凑上来在他锁骨轻咬一口,趁他一时手软,迅速把他腰封一拆,层层叠叠的道袍两三下被扯下来一并垫在身下。

“薛洋……”宋岚对着薛洋那双漆色的双眼,还有心思回忆离薛洋的发情期还有几月。又随着薛洋越靠越近,口中湿热的空气喷在他皮肤上起了一阵颤栗,引得他连连后缩。

只不过背后就是参天大树的树干,薛洋知道他不想用皮肤直接碰触,便先垫了手臂过去,等宋岚靠住他手臂时,也就自然而然地停止了往后缩的动作。只不过显然还有心情伸手过来,捏了捏他家乾元仍然有着婴儿肥的脸颊,笑着道:“别闹了,等会万一有人过来……”

薛洋收了那副有些凶恶的表情,转头伸舌勾住宋岚的指尖,沿着指缝舔了个遍,直到整只手指都有些湿润才作罢道:“像不像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宋岚一愣,轻轻拍了拍薛洋的脸颊,唾液留上去也只是水色的一点痕迹,惊讶地问道:“怎么想起这事来了?”

虽说那时算是第一次彻彻底底地感受到发情期的各种辛酸,又被昔日仇敌折辱标记,但事情的后续发展还算良好,宋岚回忆起来也只剩些感慨。只不过薛洋倒是更紧张几分,之后再几次在野外行事都避免勾起宋岚的回忆,或是直接呆在水中,或是他平躺,由宋岚俯他身上主动。

听薛洋主动提起,当真少见。

薛洋低笑了一声,声音都带着几分低沉喑哑,道了句,“今天听你说,突然想起来罢了。”

他从宋岚身上下来,跪坐在衣物上一面褪了宋岚的裤子,近夏的天气便是浑身裸露也不觉得寒,只是在近水的地方,沾上空气夹杂的水气,仍隐隐不适,风一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由着薛洋心血来潮扒干净了身上的衣物。薛洋又自觉褪下半截裤子,挤入宋岚两腿之间,靠了上来,以舌尖唇齿轻咬轻舔着道士光洁的脖颈。

宋岚眯了眼,慢慢调整身体主动进入状态,周身似都有着缕若有若无的清新梨花香。薛洋的动作越发轻柔,越是撩拨得他有几分沉不住口中的低吟,等到他终于压着口气将薛洋上身的衣服解开来,一把扯下时,才松了气仰着头低喘着,享受着他的乾元周到的服侍。

他指尖还可以碰触到薛洋肩背上的旧伤,有些是很早之前就在的,有些又是薛洋曾经与朋友反目时留下的。新生的皮肤隔了多年又已经和周围的皮肤长成一色,仅有伤口附近一些沉淀的褐色与皮肤的褶皱,表明着此处曾经的伤痛。

宋岚凑近了,将唇覆盖住薛洋肩上的剑伤。

薛洋啃着他肩颈的皮肤,直到那一块地方都被咬得发红才作罢,宋岚因痒在他怀中细微地颤抖着,他抚摸过宋岚的背脊,慢慢道:“你那时候很害怕,又很生气,看起来若是能勉强活下来,肯定是要砍死我的。”

宋岚挪了挪位子试图避去薛洋的手指,刚抑下一声喘息便提高了声音回答道:“我……嗯……我都快记不起,你为何那时没有直接杀了我了。”

那时薛洋一心在报复晓星尘身上,不过以他为人质,自然不会先于晓星尘来时动手。此事薛洋还记得清楚,但也不会这么无趣地提起来扫兴,想清楚他也只是哼了一句,将脑袋埋在宋岚颈窝。

宋岚抓住薛洋已经握住重心的手,慢慢露了个笑容,开玩笑道:“你曾说,之后什么话都听顺我的,那我……现在叫你停下来,嗯?唔……”

薛洋一个挺身没入温热软肉间,算是对宋岚这般不着调的妄想的回应。

作乱的邪物越行越快,越行越乱,叫宋岚好好学习了一番调情到一半时试图打断的后果——很快,他连半句话都说不完整,被薛洋压着腰侧向下拖了一把,平躺下来,垫着几层布料,还隐约感觉得到身下粗糙树根的走势。

他之前曾想起来,问过薛洋那时为什么会铺了衣服,给一个被俘虏的仇敌垫着身下,薛洋目光悠悠地盯了他一会,才道:

“之前只在床上行过事,地上石子太多了,看起来不太舒服。”

那对自己处事不深的幽怨神色,叫宋岚如今想来仍是忍俊不禁。

薛洋这边卖力,身下人突然又笑起来,目光游离了半阙,又被他双手恶意抚摸过敏感带的动作拉回神来,宋岚欲躲欲拒,看着他面前的乾元弯下身,凑近了,很是不满地,阴切切地问道:“笑什么?”

宋岚单手止住他一手的动作,另一臂勾住了薛洋的脖颈,几乎吻上他的嘴唇。

两人目光交接瞬间,薛洋瞳孔骤然缩小,一手揽住贴在他身上的坤泽,一手捞起衣物披在宋岚身上。

“谁?”

宋岚噤声,顺着薛洋目光而望,还见得有一高大人影从竹林后匆匆而去,如避之蛇蝎。

薛洋唾了一口道:“什么正人君子,还干起偷窥的事来了。”

宋岚拍了拍他的手背,听着薛洋叫骂另一个他自己,横竖觉得不太舒服。

甚至他隐约猜得上来,若是没了薛洋这出,另一个自己,应该到现在都不谙敦伦之事,或是因听到人言才靠近过来,到近处才反应过来,连忙匆匆离去。

经了这一出,两人心火皆灭了几分,宋岚还记得后续来客一事,本想就此劝人停下,待不及薛洋已经重操旧业慢慢活动起来。

“等……嗯,还要继续?”

薛洋应了一声,看着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

宋岚腰间还隐隐发酸没几分力气,便是有抗拒之意也只能吞回腹中,由着薛洋重新占领下疆土,更比之前快上几分,应也是记得还有事的缘故。

宋岚平躺下来,阖了双眼,感觉着薛洋舌尖如何勾过胸膛前的软肉,带着薄茧的手又是如何握住了那处,善于此道的人面对多年熟悉的疆土更是熟能生巧,似乎才过了几息,宋岚已经浑身一颤,缴械投降。

这之后薛洋多半也如箭在弦上,却毫无后退之意,反而压着宋岚身体越发深入,宋岚抬眼摁住他手臂,连忙道:“别在里面。”

薛洋脸上笑意骤凝,抬眉很是委屈地瞥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声唤他姓名。

“宋岚……”“宋道长……”“子琛……”

薛洋工于心机,各种称呼唤着花样地叫,本处于强势地位的乾元越发道出种莫名的委屈感。宋岚绷着脸,一贯以“不可”两字推脱,至薛洋的唇已经贴近他耳廓,从贴着耳廓的呼吸声与啧啧水声外,才传来他自己解释缘由安慰人的声音。

“薛……薛洋,等会观中还有人会来,我没时间回去洗澡。”

宋岚吞了吞唾液,薛洋停下动作时,他紧绷的肠壁还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与其粗旷的形状来。薛洋似乎想了想,勾舌从宋岚耳廓处舔过。

水声沿着耳下的皮肤蔓延出去,变作一股飓风袭卷全身,叫人浑身一抖。

薛洋得逞似地哈哈大笑,起身,穿衣。

这种情况,若是来的客人已经到了,宋岚也自不会急着过去,他这时反而鞭了薛洋两拂尘,先回屋收拾一番,放薛洋一人先走。

薛洋去时,那凶尸已经回了晓星尘旁,神色冷漠,薛洋进门都没叫他转过来看一眼。天色渐晚,几道做得早的菜已经摆上桌,那几个少年模样的客人和晓星尘在屋里坐着喝茶聊天,都有几分乏了,正主还是未登场。

怕不是改了路,就这么不来了?

晓星尘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若是有人存了灭你的心思,这些个少年做不到此事,定有后援。”

几个蓝家少年刚从和晓星尘的聊天里回味过来,听着两人言语还在犯蒙,叽叽喳喳问着有什么后援的事。

刚登场的青年摸了摸下巴,笑容倒是很有一种最终反派的感觉,眯了眼,透着一股杀欲和戏谑,语气甜腻得又端着股阴狠,冲他们抬了抬下巴道:“被骗到此处来,还没反应过来?叫我把剑横在你们脖子上,再去威胁那什么的含光君,是不是才能反应过来?”

满座哗然。

从上山进观,到现在他们都是由晓星尘接待,清风明月待人温和,又以几人为客,好茶好食招待。这几个少年似乎面面相觑了几息,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追着传闻中在山上搭了个道观圈养小孩子研究鬼道的恶徒,才上山来的。

面前年轻的两个蓝家弟子已经抽了半截剑出来,而金凌也已经警惕地眯起眼睛,将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

其间有一人道:“你,你是薛……”

“薛洋。”突兀岔出一人,慢悠悠地道来。

而被点到名字的青年已经瞬间跳出房间进了院子,与一着云纹白衣负琴执剑的男人缠斗在一起。

这群少年看清突然闯进来的两人时,皆松了口气来,除却金凌只是抿紧了嘴唇,还有几人甚至忍不住唤出声来。

“含光君。”

久闻含光君修为高深,虽性格冷漠,但却是逢乱必出,素来看不惯这些邪祟鬼道,果真一上来一言未发,就将薛洋打得几乎招架不住。

薛洋那一跳只是感觉有剑气袭面,而蓝湛的后招来得又快又狠,他躲了好几次差点砍到要害的剑势,才从袖中抽出降灾,格挡而上,一面扬声讥讽了还站在晓星尘旁的另一位新来客:“两位也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么到了我这归马观,连正门都不走的?”

正门口的几个小道士还在那边等着晓星尘所言的来客,没人过来通报,而薛洋刚顺口开了句玩笑话旁边瞬间有人杀至,果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得巧不如翻着墙过来得巧。

魏无羡呵呵一笑道:“我倒也久闻阁下凶名。薛洋,既然是你的地盘,我自然是不太好走正门了。”

薛洋同样一笑,随口道了句“是吗?”,心道自己金盆洗手这多年了,你听的都是哪来的谣传了。

说起来归根到底,这谣传还是从他口里去的。

魏无羡这边堵着晓星尘不让他出门,扫了一眼那旁的黑袍凶尸就知传言非虚。

这性子恶毒的流氓薛洋,记着晓星尘那时抓他上金鳞台的事,处心报复,设法将晓星尘的挚友宋岚炼成凶尸,再以此威胁晓星尘,并在山间建起了一座道观,实是圈养小孩,行鬼道之实。

也不知道这故事是不是金光瑶帮忙丰富起来,添上因果了的。

薛洋剑术虽有几分长进,但对上本就高手的蓝忘机,没撑下几分钟就开始节节败退,连带着胸口直接被划拉开条口子,一时骂咧了句粗话,提高了声音骂道:“晓星尘你再不说话,看我被砍死吗?”

晓星尘本有意先直接出剑救人,但被魏无羡堵了门,凶尸又全程事不关己,他在这边观着薛洋快撑不住了,才放弃出门,叹了口气转向魏无羡:“这位道友……”

魏无羡笑着打断道:“听闻晓道长,清风明月晓星尘,心怀大义之辈,为何与这恶徒为营呢?”

……以及他志同道合的知交好友,傲雪凌霜宋子琛。

黑衣道子执拂雪一剑斜刺入正斗作一处的蓝忘机薛洋两人剑间,已然杀至近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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