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会点推荐,可以随意关注,非常安静。

© 三池鲤 | Powered by LOFTER

[萧疏寒x蔡居诚]《情为何解》1

应该不是太长的坑,大概有肉渣/药物成瘾/x童等,全程1v1,少量少侠x方思明情节。

我流OOC萧蔡。
---
《情为何解》1
江南水畔的茶馆,好像从来都是这么多的客人。

南北亨运的商人,路过的侠士,更多的,是每日无所事事呆在茶馆里喝茶聊天的闲人们。

小二端着茶水利索地跑动着,穿行在人群之间,替这桌摆上一壶龙井,替那桌沏上一杯蒙顶茶,明朗的吆喝声和形形色色的嘈杂的聊天声混在一起,也如在沙里滚了一圈的珍珠粉似的,听不见了踪影。

似乎整个茶馆,就听见那么一个浑厚的声音摆谈道:“嘿,听说没有……那个点香阁里的蔡居诚,好像失踪了。”

“哪个蔡居诚?”有牙尖嘴利的人岔出来反问了一句,故意道,“是不是那个趁着武当圣诞大典想刺杀皇上,被他们掌门当场逐出山门的那个蔡居诚啊?”

此话一出,好像茶馆里的人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锤桌喷茶,哈哈大笑起来。

江湖上的消息起得快,去得也快。蔡居诚行刺圣上被逐出山门好像已经是前两年的旧消息了,听说没多久就有人在玲珑坊见着了写着他名字的牌子被挂在点香阁上。

有好事者掷了几锭银子上楼瞧过一眼了,确认是那个刚离开武当的叛徒蔡居诚,还俨然一副被人骗至此处还债忿忿不平的样子,这在点香阁卖艺的武当叛徒蔡居诚才落成江湖的笑料。

至于他之前行刺皇帝这般事,倒比不上他在青楼里卖艺更有话题性,更让人记得住了。

有人提高了嗓子对着方才提起这消息的粗嗓子大汉戏谑道:“这算什么新闻啊,指不定被哪个有钱的看上,赎了身买回家当男宠了呗。”

这对于点香阁这种地方来说,显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以蔡居诚特殊的身份,还是引起了又一波大笑。

之前也有义士不忍见江湖里有头有脸的青年侠士落入风尘之地,放出话来要赎蔡居诚离开。但哪想那姓蔡的不识好人心,非说人是什么邱居新派来侮辱他的,几下把人赶出门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武当刺杀同门的家丑似的。

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提这事了。

江湖上的大侠不多,大盗也不多,最多的无非是蝇营狗苟的鼠辈,兴致高时也能掷上两锭银子上点香阁去看蔡居诚的热闹,寻些快活。

如此来,便更无人会扰大家的兴致,要把蔡居诚赎走了。

“诶诶诶!我王桧也是消息广的人。”方才那粗嗓子的男人抬手往下压了压,叫人都静了笑声来,才玄乎乎道,“这几日没人见过蔡居诚被从点香阁里带出来。但就前两天,他那挂的牌子突然就消失了。问那的梁妈妈,也不说被赎走了,也不说怎么了,反正就换了话,装作不存在这事儿似的!”

有人大笑道:“怕不是被人强了,受不了抹脖子了吧。”

大家奔着蔡居诚去,也无非是看个热闹,看如今势力鼎盛的武当被逐出门的二师兄究竟是什么模样,欺他虎落平阳的样子有趣。

但点香阁毕竟是个风月之地,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究竟关上门来是什么名堂,只有那里面的人才知道。也难保不会有人有些什么癖好,弄点药把人玩了,多掷些银子作封口。

有人说到这上,像是引起了诸位什么共鸣似的,在座的大多也都行过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便有人说见他那模样,估计床上也是个闷葫芦。又有人开玩笑道,看着凶呢,指不定床上多肏上两下便哭着喊着叫得浪了。

话题嘻嘻哈哈扯得远了,便无人再在意蔡居诚究竟去了哪里,想来江湖事如此多,肯分一份注意给他,便已是天大的殊荣。

每日都有新人意气风发走进来,每日也有暗淡的旧人离开。蔡居诚是淡出人们的视线了,但终究还是有人会注意着他的动向,看着他神乎其神地消失在点香阁中。

那是一位穿着武当和光袍的青年男子,眉目柔和,却隐有疑虑。他站在窗边,从长生殿极目远眺而去,是漫漫云海随着风起翻滚,在山间腾转。而他手中之书信正是方才茶馆中的人提过之事。

武当在各名门正派间算是后起之秀,但已有可以正常运作,有一定涵盖面的情报网。

他的师弟蔡居诚从点香阁中失踪一事,已从下面专门负责情报的弟子手上递到了他的手上。而他在朴道长走后,便主要负责情报的筛选工作,不太重要的情报直接处理,重要或拿不准的事情再交给武当掌门萧疏寒。

郑居和确是拿不准此事。

蔡居诚离开武当之后被骗入点香阁也是他们所知道的,但掌门未再提起此人,想来一个武当叛徒,虽是掌门亲传弟子,重要性也并不算高,此事看过之后搁置便罢。

但毕竟蔡居诚与他也有过同门之谊,此事蹊跷,郑居和自然隐有担忧,手中捏着那写过墨的绢纸,已经浸了汗也拿不定主意,终究还是将其折好了放入袖中,大步流星向着金顶而去。

金殿中陈设辉煌,更有一穿着华贵道袍,气质清冷的男人站在殿前,此人生得奇怪,虽已是一头白发,但模样却只有二三十岁,不拿剑匣反而配着一柄拂尘拿在手中,虽无风却衣袂微扬,俨然一副得道仙师模样。

他的神色平静,目光投向遥远的云彩。武当萧居棠小道长所著的《武当奇观》丛书中曾提过此事,说他的义父经常望着云海出神,现下云雾悠悠,未有云海奔涌壮阔之景,但或许这也与书中所记的出神模样相似吧。

来人轻叩房门的声响打断了男子的神游,郑居和快步进来,毕恭毕敬地在对方的注视下行礼,道:“师父,下面弟子来信,说蔡居诚从点香阁失踪了。”

“嗯……”萧疏寒轻应了一声,目光又重新投向云际。

蔡居诚名义上是叛逃武当后和武当再无瓜葛,但实际上他进入点香阁一事萧疏寒早已知晓,只是蔡居诚心性不正,狂妄自大,沦入红尘去受一番磨砺,或是更有助于其收敛心性,悟道求道。

道缘未尽,尘缘未了,定是还会再受一番艰苦,才能重新回归于武当了。

但这时,萧疏寒听闻郑居和提起蔡居诚,脑海中浮现起的,却是那个穿着小道袍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孩子。

他在后山捡回蔡居诚的时候,门下尚且只有郑居和一个弟子,武当之规模也无今日之宏大,蔡居诚所熟的也不过是几位师叔,和郑居和还有他了。

郑居和年岁与蔡居诚相差无几,蔡居诚却总和他合不到一起,兴许两人都有些成熟,各自跑偏了方向,虽不打闹也无什么话。

闻道才无话。他又与薛道柏不熟。朴道生将两人寸步不离带在身边,但看蔡居诚的模样,显然又嫌他太啰嗦,一有机会便溜到金顶附近来寻萧疏寒。

世人谓他大道无情,他所居金顶虽也可起炭火取暖,但似乎有他在,仍是寒冷如北海的严冬。郑居和虽是他大弟子,也尽量不来主动寻他,但偏偏是更活泼些的二弟子蔡居诚,能老老实实在他身边呆着。

他以为这孩子或有修道之心,他那有着大道无情之虚名却本就凡胎浊骨的心中若有若无多了一丝怜爱。

蔡居诚无愧他的那丝青睐,比起郑居和似乎样样都做得更好,但萧疏寒久处之下隐约才感觉出蔡居诚的瑕疵来,他太过于锋芒毕露,过刚易折,若不早些打磨,迟早会刀崩剑毁。

邱居新便是这时被萧疏寒收入门下,他比起前两个孩子又有不同。郑居和待人温和,人际关系颇好;蔡居诚是刻苦认真,虽是玩劣但在他面前也收敛;邱居新安静内敛,但天赋极高,虽是刚入门少了些教诲,但来日超过他的两位师兄,似乎并不是什么问题。

意料之中,邱居新于一时战胜蔡居诚,挫其锐势,可作为蔡居诚的磨石;意料之外,蔡居诚劣性不改,差点酿成手足相残的惨剧,终叫他一时令下,锁其于后山思过,又未多加苛责。

至于后面蔡居诚勾结外人行刺圣上事情败露后,撕心裂肺对着当时在场的那位少侠吼出的那些话,他也句句听清,字字记得。

只是他不曾多言,蔡居诚自小便是乖巧的孩子,只是为什么小时候不曾惧过他的清冷,不曾哭闹过,总是安静地候着他的孩子,长大了反而会哭,会闹,会怨他无情了呢?

萧疏寒不太理解,仍然对蔡居诚有所牵挂,又或许这个问题已经成了萧疏寒接下来需要寻求之物,寻求之理。

大道从万物中来,又超脱于物外。

郑居和在旁守着,等待着萧疏寒下定论,隔了很长一会,萧疏寒面色才略微有变。他眉头微皱,抬起只手,两指点住太阳穴轻轻按揉,随后淡淡道:“顺其自然。”

那这意思是,不再多管了。

郑居和看着萧疏寒,他想再据理力争一句,玲珑坊后面有别的势力,蔡居诚很可能遇到不测;他又想安抚师父一句,勿要过于操劳,但到底他什么都没说,简短地应了句“是”,便退出门外。

郑居和合上金顶的大门,转过头,看着远山的云海出神,终还是叹息了一声,轻道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武当现下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关注一个早已叛逃的弟子的行踪,萧疏寒是清楚的,郑居和也可以理解。

这江湖,就像是武当山上的云海一般,缓缓流动,而他们,如是栖身于云海中的鸦鸟。

看似平静如水,但只要风声微响,云海便即翻涌而升,卷起惊天云浪,鸦鸟乱鸣,各自纷飞。

各派弟子不太引人注意的过多或少失踪……

幕后势力万圣阁的狼子野心的暴露——他们想凌驾于江湖之上,凌驾于皇权之上,早就是与江湖为敌了。

江湖有意群起而攻之,但华山与武当旧仇未了,少林中立,暗香谋利,云梦求安,终究是各自为营。这风雨欲倾之江湖,早就有各自安好避祸的苟且偷生之意了。

无论是蔡居诚还是武当,但求帝君佑之了。
-待续。

 
评论(7)
热度(886)
  1. 共2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