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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寒x蔡居诚]《情为何解》8

应该不是太长的坑,大概有肉渣/药物成瘾/x童等,全程1v1,少量少侠x方思明情节。

这一章大概就是预言了好久的侠明,没写过不会写,很奇怪。大概就是他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朱文圭想杀少侠然后被方思明失手反杀,方思明崩溃大哭被少侠抱着安慰的场景。
之前想过要不要把这个故事写一下侠明线,可能会叫《参考答案》。
取“萧疏寒你tm看看别人家的cp是怎么这么快he的!”之意。
以及终于回去了,不想再虐蔡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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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解》8
蔡居诚或许已算是七窍流血,连带视线也带着模糊的红,仿佛整个世界本就是血色的,也是活该。他欺师灭祖,残害同门,世人谓他虎落平阳仍不知悔改。

萧疏寒什么听闻不到?自然知道他蔡居诚是如何的人,对于他这种走偏了的逆徒怎么会有好脸色。

他看不清萧疏寒的神色,但想来也不会让他满意到哪里去,便兀自低垂着头不去看,也实是没有过多的力气再动弹一下。

萧疏寒站在原地,看着蔡居诚从努力站起,到放弃,最终低垂着头去接自己淌下的血,那鹤眉紧蹙,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若他只是借了一丝药力,怎么会反噬到如此地步?

古人讲,以药激而增加功力之法,多是揠苗助长,本就寻了偏途,但是仍有人为情为仇为恨寻此道,但所借力越多,为力伤越多。

他观蔡居诚方才行剑之道未超过过去两三成,却至此地步,或许是吃下药物前,就已是外强中干了。

世人谓萧疏寒可卜算天道,但如今看蔡居诚这狼狈消瘦的模样,武当掌门到底也是凡人一个,本意放任蔡居诚出门磨练,可坚定心志,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痛惜,不忍,自责……

但他不能在担此重责时动摇。

萧疏寒眼前隐约晃动,胸口埋了数百斤的沉闷,连带脚步都迟疑了一瞬,才慢慢行过去,至了蔡居诚面前,那个人艰难抬起头来,凌乱的发铺开在满是血迹的脸上,遮盖住了那恐惧而慌乱的目光。

萧疏寒看不见他眼底的恐惧,看不见他隐藏在衣袍下的瑟瑟,更不会知道在梦境中被梦魇侵犯过无数次的身体本能的惧怕着那梦魇的原型。

萧疏寒是要杀他也好啊。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再靠近了,难不成他还想在这众目睽睽下撕开他的衣物,将他的难堪剥出来给这些武当弟子,给郑居和,给邱居新看吗……

“呜……”青年勉强发出了一丝声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在萧疏寒的注视下,仍然努力地想逃,无力的双腿蹬了两下地面,不过是让他身体摇晃了些,甚至于连一寸都没挪得开。

“……别……不要,放过我……求你了。”

萧疏寒便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无法知道蔡居诚究竟看到了……或是看到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萧疏寒蹲在他面前,于他平视,青年涣散的目光与他恰好相接时,他两指并作一起,直点住蔡居诚胸口两肩几处大穴。一口淤血吐出,溅了满地,堪堪止住眼鼻中淌出的鲜血,那本就看不清的恐惧便彻底化在一片灰霾血红的眸中了。

“扶他起来。”

郑居和叹息了一声,连忙迎上去,将久而未见的师弟扶了起来,抓着一手揽过了肩脖,像是拎起一具轻飘飘的不会动弹的干尸一样就将人托起来了。

“居和,居新,同我进去,其他人留守。”

武当弟子安静迅速地各自行动起来,替同伴检查包扎伤口或是找绳索捆住尤在疯魔的弟子,邱居新行了一步,替萧疏寒先打开了大门,四人便随之入了门后。

萧疏寒想过门后究竟是什么,这次或许便得以见到那个始作俑者,兴许有机会攀谈过两句,知晓明月山庄的惨案究竟为何生,但他已不会恨,替旧友完成遗志,心中那份将成心魔的执念便要淡去了。

或许那个人又如往常一般的逃了,但他所助已失,所凭已去,到底只能苟活。

但是任由谁也没有想过那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是如此戏剧的场景。

风华故去的烛老人极为凄惨地倒在血泊中,后颈上插着的短匕插入脊梁直穿咽喉,显然已无回天之力。而大厅里剩下两个人却一跪一蹲抱在一起……

郑居和尤有此感,想来兴许他们是什么武侠话本里的配角,但是恰好作者是小棠那般写起来过于天马行空之人,至于他们几人即将一展身手时,突然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在某个风花雪月的话本里做陪衬——连配角都算不上的那种。

年少的侠士感情来得汹涌,便是银发的青年听见声音动弹了一下,也未让他有松手之势,反而抱得越发紧,刚闯入来的四人皆未多言,寂静一片的大厅中就只留下那故意压低了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放手,有人来了。”

“……不要。”

武当这边一个已远红尘的萧掌门,一个一心求道的邱居新,还有挂在他肩上动弹不得做摆设的蔡居诚,仿佛整个房间唯有郑居和一人感觉出闯入小情侣私密空间的那种隐隐的局促和不自然。

郑居和抬头看过萧疏寒一眼,确认了师父目光中那丁点的不赞许,主动开口唤住两人:“沈少侠,方公子。”

被提及的沈慵松了手劲,便被方思明一掌推开行了个踉跄,站稳抬起头,露出个明晃晃的笑容来,毫无被长辈盯了半天的自觉,拱手行了礼,依次称呼道:“掌门师父,郑师兄,邱师兄。”

萧疏寒也未戳破,臂挽拂尘,颔首回礼。

这沈慵是帝君大典前昔被楚留香带至武当的贵客,与武当掌门有缘,拜入武当门下,后周游江湖也闯出些名堂,郑居和与其师兄弟相称,其实并不陌生,他对视过一眼,便将目光转向旁边站着的青年,不动声色地打量。

那银发的青年脸上覆着金缕面具,衣着端丽繁复,似是祭祀之服,郑居和记得这是万圣阁的少主方思明,兴许不曾见过,唯独那双眼睛,倒透着一种熟悉。

方思明似乎哭过一场,已止了泪眼角仍带潮红,毫无波澜的目光扫过武当几人,最终停留在了郑居和的身上,又仅仅过了一息,便重新落回武当掌门的身上。

“我义父已死。”他语气平静地说道,对于已经看到的情况,几个人未表现出惊讶,“现在……”

他的声音被突兀的一个踹门声打断,为首的华山弟子探头探脑,先与萧疏寒打了个招呼:“萧掌门早到了。”

五大门派各行一路,或正面进攻或背面包抄,武当一行本就是最近的一条路,萧疏寒又直接出手打破僵局,自然早到了些,但没过多少时间,其余人陆陆续续也相继到场。

华山领头的枯梅掌门,少林的高僧,云梦的瞌睡掌门叶澜,和总是行踪不定的暗香掌门人兰花先生,为了万圣阁一事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竟然齐聚一堂,隐隐将站在房间中央的少侠与方思明包围。

却似乎仍然是扑了个空,实在好笑的是,他们一路要讨伐的朱文圭,已经趴在血泊中了。

方思明方才那一句话被打断,便顺势沉默下来,双方皆未打破僵局,直至最后一方到场,他才开口道:“朱文圭已经死了,一切已经结束了。”

结束……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结束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各门派的弟子死伤难记,各门派各有高徒被卷入此事,甚至于这次讨伐才见到的那些神志清醒却和同门反目成仇的弟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毫无定数。

各自领头者扫过一眼,沉默了良久,皆没有要退去的意思。

那少侠行至方思明之前,将那高挑的身影挡在身后,几方弟子似乎在讨论着,那股怒气还盘旋在上空,久而未散。

“你们还要什么?”沈慵问道。

“仅一人,何以平众怒?”有人对答道。

一番苦战之后将朱文圭绞杀也好,或是逼其走投无路自杀也好,也算做他们的胜利,而现在他们艰难到了万圣阁的本营来,虎头蛇尾只看到了朱文圭的尸首,该是不够酣畅淋漓,没有艰难胜利的满足,而人自然不肯退去。

——你们要什么?——我们要方思明死。

呼啸的风吹开未闭紧的房门,在房间中肆掠,发出呜呜声响,方思明像是听见了风声中两个人的对答,但似乎挡在他前面的少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这些话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

他是万圣阁的少主,他是朱文圭的养子走狗,他手上沾满了血,便是临朝悔悟,临阵倒戈,杀了朱文圭又如何?

沈慵被身后护着的人推了个踉跄,往前行了两步,才一脸诧异地回过头看他,又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边叫停一边冲回去。

“如果你们想杀了我,那便……”

“闭嘴!”

方思明始终镇定的目光出现了一丝裂痕,像是透着无措,茫然,困惑,却毫无厌恶,比他矮上两分的少侠几乎是直接扑在他身上,挂在人身上……

郑居和醒悟过来即将发生什么,顶着非礼勿视的看法,下意识将目光挪开,扫过一眼提着灯的几个女子。本在这严肃的场景,那叶澜掌门却露出了一丝看好戏的表情,始终托着灯的手垂了下去,想来若非此处无躺椅,或许更自在些。

其他门派下带着的弟子同样同时出现了目光游离或津津有味两种状态,郑居和甚至于和枯梅掌门对视了一眼,才尴尬地低头,将不断下滑的蔡居诚重新背稳了些。

靠着他的人胸口起伏了两下,似是没什么声响的咳嗽,未吐尽的淤血沿着嘴角流淌下来。

“少侠前途无量。”少林弟子行了个佛礼,规劝道,“勿要乱了本心。”

“诸位前辈……”

方思明喘顺了气,但分明脸色已红润了多,至此忍无可忍将一句话还没说完的少侠推开了些,提高了声音骂道:“让你不要来淌这趟浑水!我不值得你怜悯!……你也救不了我!”

分明是尖锐的言辞,入了人耳细细品来又是苦涩的,郑居和想来他的这位小师弟或许情路也困难得很,但年轻时候的爱慕,便是不叫人理解,也叫人动容。

“……救我。”蔡居诚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郑居和侧了侧头,方才几乎无法动弹的蔡居诚却抬起头,灰暗的目光紧盯着那处争吵的两个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又像是透过那两人,看到什么无处可逃的绝望,“……药,给我。”

连方思明这样的人都有人肯护着他,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他仍能狠心推开,蔡居诚想来万圣阁少主到底是和他不一样的人。

能护佑他的人,连一丝目光都不肯再分给他了。

此事最终以方思明自废武功终结,对于万圣阁的讨伐像是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郑居和渐渐走了神,蔡居诚在他耳畔的那句救我,仿佛一笔一画往他心底刻。

他想起大半个月前,他拿着那份关于蔡居诚失踪的情报,面前是武当漫漫云海。若是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再坚持一下,兴许还能救回那个原本风采无限的青年,那个武当弟子中的昔日第一人……

明知道蔡居诚此灾凶多吉少,他为何不多言一句利害,至了此时满心是悔恨。

“居和。”萧疏寒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识,年长而温柔的大弟子抬起头,悲哀和自责迅速溺入那浅墨的瞳中,他扫了一眼,迅速回归到目前的状况,听着萧疏寒继续命令道,“令人搜查院邸。”

“是。”

少侠赤诚的以侠士之名的担当让各大门派有了仁慈之意,但拿不准其他人的意思谁也不愿意最先离开,各自都往少侠所在门派的掌门那瞥,萧疏寒未多计较,应了此意,差遣了郑居和,便转身离开大厅。

此时各家才做鸟兽散。

蔡居诚在说过那句话后便彻底晕死过去,连同其他还陷入疯魔的弟子被留在院中,邱居新回到院中,停留在一旁,未开口目光先停留在萧疏寒的身上。

萧疏寒睁开眼睛看向他,“有发现?”

“嗯。”

地下室似乎作为囚禁俘虏的地方存在已久,空气中弥漫着无法流通留下的恶臭,各家弟子仍然在此地来去。致使那些弟子疯魔的药物在云梦弟子的排查下已被基本确认,但药物作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给出,邱居新并非为此事才来寻他,但素来寡言的青年也说不出个原因来,萧疏寒随他入了地牢,见到了郑居和,才隐约知道了原因。

“师父,下面弟子发现了一些痕迹。”

冰冷的监牢被分成几十间小格,到处扔着打翻的瓦碗和木桶,萧疏寒跟在郑居和身后边行边看,至了一个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监牢,看清了那墙边的痕迹,脚步突然便慢下来了。

是凌乱的抓痕,是泥土和干结的血迹,是一个人的名字横横竖竖写了几十遍。

想来留下这些东西的人,无论是极致的爱还是极致的恨,这种感情都强烈如夺目的火焰,叫人无法忽视,但偏偏到了今日,萧疏寒才看见,看见那些从还有些书法的字迹到混着血的凌乱的泥巴痕。

“……居诚。”

那清冷的声音唤出一个人的名字,无人回应他,只在这空旷湿冷之地,弥漫成白雾散开。

郑居和对于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肯定,但他却未直言,想来还是要他的师父亲自过目,才能理解到他现在己经无法喘息的压抑。

他的师弟是个高傲的人,是自负的人,便是已至如此地步,在他们面前仍然高昂着头,不可一世,叫嚣着要萧疏寒去死,又凭借药物击溃了邱居新,但终究还是苦痛的……

萧疏寒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轻轻地道:“回去吧。”

郑居和隐有落泪之欲。

回家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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