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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寒x蔡居诚]《情为何解》9

《情为何解》9
应该不是太长的坑,大概有肉渣/药物成瘾/x童等,全程1v1,少量少侠x方思明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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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因为各派陷入药瘾的弟子为数众多,被救回门派后,后续的药症令各家束手无策,方思明同沈少侠便主动留在云梦帮助那些医师解方。

武当掌门在归途中便脱离队伍去了别处,郑居和往年跟随过几次,也知其去处,更不好阻拦,便是武当现在为了照看这些受药瘾控制的弟子正缺人之际,他也只能以一己之力调配各种后勤事宜。

至于他得以将略微安分的蔡居诚托给被抓包的宋居亦,匆匆赶去云梦问询时,各大门派派过的人甚至已经来走过一遭,匆匆回去报备了。

“此药,是我义父多年前在苗疆所得。他曾为了某本秘籍,遣人深入其地,却无功而返。”

云梦三四月间的风中散着花香,间杂着几片落花洒在木台之上。方思明褪下了那日穿的那身繁复的祭祀之服,甚至于没再穿上那件略显暴露的衣袍,一身劲瘦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袍边滚的金丝又显出几分众星捧月凌驾世间人尘的气质来。

“我所听闻的故事是,几人深入丛林,却遇见颇为诡异的幻觉,至有人横死其中,有人侥幸逃脱,后来我义父又在此地折了些人手,才找到罪魁祸首竟然是一种花,当地人以方言称呼此物,译来名曰‘窥梦’。”

郑居和未想多看,只是这银发的男人或许太过于夺人眼球,他仅仅礼貌地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便叫人欲盖弥彰地拢了拢衣襟,和在旁坐着的少侠又暗流涌动了两眼。

他这师弟……倒是动作迅速。

郑居和尴尬地挪开了视线,垂眸盯着面前瓷杯里的茶叶梗打转。三人回神重新谈起药理一事,一时间似乎各怀鬼胎。

“窥梦?”

“此花有香,嗅其香者将陷入幻觉,似梦,更似真实,但梦非美梦,只会让人见到自己最恐惧之物,若是因此精神崩溃,便再也——回不来了。”

郑居和举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想起蔡居诚那寻药时几近疯魔的样子,隐有心神不宁之感,仍耐着性子道:“这便是药?”

“这是此药雏形。我义父得此花,便有心思借其成事,最终以此花化药,得到了更入一阶的药粉。”方思明道,从怀中取出小小的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此物头一次食用时,并无异常,直至约五六时辰后,食用者便会口干舌燥,逐渐陷入幻觉。或为火烧,或为蛇害——此幻觉务使人心生恐惧,勾出内心最为恐惧之物,而,只有再次食用此物方可缓解。”

郑居和隐约觉得诡异,毒物多是害人,怎会可缓解药效?只是他皱了皱眉没有应话,便听着方思明那平静清冷的声音继续讲解道:

“吃下药物方能逃离幻觉,此为此药成瘾之根本,故因此得名,“解梦”。但幻觉本就因此而生,吃得越久,幻觉到来的时间便越早,此药可缓一时之苦痛,却不可久为凭靠,否则将彻底陷入幻觉,虚实不分。”

“……若有人,在云梦研制出解决之法之前,需要此物,郑道长尽可拿去。”

郑居和看着那写着“解梦”的小瓷瓶摆在面前,想起近日那些受药瘾影响的弟子屡屡逃出控制打伤巡山弟子之事,竟觉得这物害人,也成了一种解决之法,想来这药虽不多,但安抚一方弟子应已足够,他也可轻松些许,不必为这些杂事烦忧。

但“此药可缓一时之苦痛,却不可久为凭靠”似乎也有告诫他之意。郑居和苦笑了一声,终究按下了心头悸动,颔首向方思明回礼,意是感谢其解疑,目光又转向在旁的少侠,询问道:“沈师弟可知云梦一方目前进度如何?”

沈慵道:“疏解梦魇本就是云梦引梦术所长,如今已有药效较轻的云梦弟子清醒,只是梦魇受药物影响过大,于医者也有风险。我和思明兄还在此,也是因需等待她们讨论出一个确实可行的治疗来。”

云梦弟子作息虽是散漫,如叶掌门一般者大有人在,但于医术方面——更在引梦术方面——向来严谨慎重,绝不至于砸了这数百年的招牌,既然已有了方向,便不会久而无果。郑居和想来云梦一方约是已有七八分把握,离十成十也不至于远了,便安下心来坦然与二位道别,起身往来处去。

“郑师兄,很高兴见你无事。”他行之石桥,便听闻身后一句轻飘飘的话传来,陌生而熟悉的语气似乎敲开了他心底尘封已久的记忆。

郑居和停下了步伐。

他与那个师弟相处时间之短,像是个有些古老而遥远的梦境。急雨打湿的武当,耳中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间或一道雷鸣,眼前是留守在重伤的他身边的朴师叔,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师弟站在急雨中,无人搭理他,他便继续在那处站着……

郑居和有些想转过身去,询问那个人关于那时的详情……

“蔡居诚所中药物,是我所为。”

郑居和身体一僵,终究没有回头。恨吗?对于直接的凶手如何不恨,原本璀璨的宝石被摔成一地碎石,便是蔡居诚还是那个叛逃武当屈居谢馆秦楼的武当弟子也好……但他与方思明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方思明于他义父为虎作伥,他何尝不是为了武当顾此失彼,各自为营,牺牲去了那素来高傲的武当二弟子蔡居诚。

他终究没有回头,仅仅一句柔若春柳的话拂过。银发的男子站在花树下,遥遥而立。

“沈师弟是个不错的人,敬善待之。”

郑居和离开云梦马不停蹄又往武当去,只不过再怎么赶路这一程也去了约是四五天,恰在山下赶上牵着白马缓行的萧疏寒,他下马行了礼,又将在云梦所打听到的消息告知师父。

“嗯。”萧疏寒无喜无悲,仅仅应了一句,又像是顺口一问,“居诚如何了?”

郑居和应了一声,有些迟疑,想来蔡居诚不会想把自己难堪的一面主动摆给自己师父看,他也不想再做这个恶人。他抬头与萧疏寒看过一眼,读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才叹息了一声,回答道。

“蔡师弟自回来之后便安置在南崖宫,最开始时我等皆放松了警惕,以为药效过去便不至于发疯,但没出几个时辰,安置受害弟子的地方接连传出他们打伤巡山弟子的消息。”

郑居和从梦中被人叫醒,夜色下的武当灯火通明,上下乱成一团,他刚调遣人控制住那些普通弟子,将他们关押起来严加照看,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南崖宫。

宋居亦年轻,尚学了几手剑法,面对疯狂下的蔡居诚已居了下风,周围围着的几个弟子不敢上前,郑居和到时,他们尚且不知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只围着中间打得火热的两人,一个劲讨论,说是蔡居诚野心不死,有幸回了武当还不知悔改,要杀害同门。

郑居和心下一紧,瞥过那些弟子一眼叫人噤了声,才看向站在南崖宫门口的那个提着剑,隐约有些佝偻的身影。

蔡居诚想来是极度痛苦的,那双隐藏在凌乱长发下的眼睛透着血红,连带齿间也是鲜血淋漓,随着剑起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嘶吼,似乎毫无意义,又似乎,在反复地乞求着:“……药。”

邱居新赶到,将发疯的蔡居诚制住,重新带回南崖宫,本来是留给他暂住的房间,却变成拷住他的牢笼。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各弟子只能被关押,蔡居诚便被关在南崖宫的一间内室。他药瘾退下时,还能交流……只是,几乎什么都不说。”

受害弟子状态约有三种,这是郑居和之后日夜照顾蔡居诚所得。一便是疯魔至六亲不认,被拷在床上仍然在有限的环境里挣扎;二时似乎清醒,蔡居诚就抱着身体蜷在床上发呆,郑居和唤他名字时他还可应一声,别的什么话也不回;三时类二,只不过瞳孔紧缩大汗淋漓,偶尔发出一些似乎没什么意义的言语,郑居和去过了云梦,询问了方思明,才知道这是陷入幻觉之征。

郑居和此言毕,萧疏寒也未回话,似是心事重重,也不会与他多言。他跟在萧疏寒身后回了武当,入山门便看着哭丧着脸的宋居亦迎上来。

“这……我不是让你照顾蔡师弟吗?”

“这几天累死了,好不容易他才睡着!”宋居亦抓着他抱怨,仿佛骨头都快散架了似地累,似乎未见到师父在旁,絮絮叨叨道,“我这过得没白天没黑夜的,什么作息都非得围着他转,他发疯我便没宁日,平时还得守着怕他出事,干嘛不直接和那些弟子关在一起看守啊?”

郑居和露了个苦笑,未回宋居亦的话。蔡居诚本就是特殊的人,怎能和那些外门弟子再留在一起,他若清醒,又会生怎样的情绪?万圣阁可如此对他,郑居和作为武当弟子却不敢。

萧疏寒伫立在旁待宋居亦一肚子的怨言说完,才上前吩咐道:“你先去看看他罢,我随后便到。”

“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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