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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寒x蔡居诚]《情为何解》10

《情为何解》10
应该不是太长的坑,大概有肉渣/药物成瘾/x童等,全程1v1,少量少侠x方思明情节。

最近有事要忙,所以在事情开头前先搞发双更,大概坑一周,也说不准我哪天凌晨无聊就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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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大概是从OOC走向严重OOC的转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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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素白中衣,身型消瘦的男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垂下的黑发披过背脊,垂至床上,裹着布的铁拷挂在他小腿,一串铁链明晃晃地从床上拉过,直锁住床尾。郑居和和宋居亦进门时他尚会面无表情地瞥他两人一眼,也不主动说话。

宋居亦见他清醒,连声惊叹问他不是刚睡着没多久吗?蔡居诚垂着眼睑未理他,郑居和才带着惯有的笑容坐到床边,道:“这几日,宋师弟照顾得还好?”

小宋道长听闻郑居和先问起此事,便是意欲为他夸上几句,越发显出少年人的活跃来,满心的欣喜皆挂在脸上,蔡居诚却没什么反应,沉默了好大半天,才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差强人意。”

蔡居诚的状态好转,当是好事,素来只能从他那处得到几个意味不明的鼻音的郑居和惊讶了一瞬,又露出个笑来。想来长此以往,他清醒的时间逐渐延长,兴许就可回到过去那般一样了。

“我去了云梦,那边说关于这药瘾之症已有了些解决方案,应是不久便会派人过来了。”

“……嗯。”

“我还见到了……方思明,是他替你喂了第一次的药吧?”

“……嗯。”

郑居和随意说了几句,蔡居诚皆有回应,虽然神色越发显出不耐烦了来,但状态看起来终究还是让人欣喜的。

宋居亦在旁看着,少年心性不弱,像是习惯了亲近的大师兄在旁,没怎么过脑地笑论了一句:“我看你现在比嗯嗯师兄还话少,要不封个嗯嗯师兄第二好啦?”

邱居新……第二……

蔡居诚神色一顿,面色铁青,慢慢抬起头来,盯着宋居亦,那双眼睛通红一片,已有疯狂之色。宋居亦觉着背后像是一串霜沿着背脊蔓延上来,自觉失言,赶紧噤声,像是在老虎胡须上扯了一把,更不敢面对正处于疯魔前兆的蔡居诚,找了个借口赶紧溜出门去。

郑居和对于宋居亦的言行哭笑不得,轻轻按住了蔡居诚的手背,像是哄着什么小孩似的拍抚着,蔡居诚倒未真陷入疯狂,像是逞凶吓唬小孩,目光随着宋居亦出门,才又垂下脑袋来抱着膝盖发呆。

“师父回来了。”郑居和想他的状态好转了如此多,便不会在萧疏寒面前显得难堪,更替他觉得欣喜了些,“他说等会便来看你。”

蔡居诚浑身一颤,一改之前久才作答的慢吞性子,含糊不清道了一句,郑居和未听清,随口复问了一句,听见木门被推开,又一面回过头,便听见蔡居诚在他身后突然尖叫道:“不要让他来!”

为什么?不对……怎么回事?

郑居和僵在原地,方才还好好的蔡居诚像是被碰到了什么痛处,在铁链有限的范围内焦躁不安地挣扎,一拳粗的链子被他拉扯得哗哗作响,又夹杂着那嘶吼一般的声音,“不要过来!”

萧疏寒站在门口,从无表情的面上浮现出明显的错愕,那双浅色的眸中印着努力想缩到墙角去的身影,他想蔡居诚兴许恰好药瘾上来有些发疯,便释然了些,似如往常,对于他的疯狂熟视无睹,又走近了一步。

“滚开!”

“蔡居诚!”郑居和吓住了,见蔡居诚甚至于抓住一旁的枕头冲萧疏寒扔过去,才回过神,赶紧去制住他的动作,一面大声疾呼,“这是你师父!你……你不认识了吗?”

仅是枕箱,又仅有匹夫之力,萧疏寒自然不惧,只是直到那枕摔在他胸口他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堵在门口,隐有进退两难之感。

他想看看蔡居诚目前的身体状况,替他切一下脉,确认他的内力还剩下多少,又被他徒弟如今的疯魔惊住,一时怔在原地。

郑居和同疯狂下的蔡居诚也相处过几次,担心他先伤着自己,便一手一边抓着他的两个手腕扯开了些,此举显然让目前神志如野兽一般的男人感到不安。蔡居诚竭力地瑟缩着身体,想要抱成一团,又被郑居和制止,犹如困兽,只能警惕地盯着郑居和的身后——那是他之前素来信任的师父。

那眼神之恐惧,之绝望,如冷至冰点,又不断跃动的火焰,映入萧疏寒眼中,想来蔡居诚还是恨他,恨他未在自己徒弟遭遇不该有的不幸时先救他出来。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唤道:“……居诚。”

他尚且想教导安抚那个徒弟,“如今回了武当,便可揭过此页了……你可潜心修道”,但面对如今的蔡居诚,又如何开得了口。

便是圣人无情,无私情,无妄念,只是他那时为武当,为江湖,舍弃的,却是蔡居诚。

如今缩在角落,近乎绝望地看着他,似乎确认了自己逃不了,便怔怔看着他痛哭,任由眼泪淌了满面的蔡居诚。

萧疏寒越发觉得心乱,修道者耳通目明,他听见了蔡居诚的呜咽,听见了他的乞求,听见了自己越发凌乱沉重的呼吸,听见了郑居和那声压抑着乞求的呼喊。

“……师父!”

萧疏寒骤然回神,慢慢退出门去。

萧疏寒一离开蔡居诚的视线,后者似乎即刻便冷静下来了些,郑居和松了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而蔡居诚仍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肌肉紧绷,心有余悸地警惕地盯着门口。

郑居和对着蔡居诚,勉强露出个安抚性的笑容来,轻声地安慰道:“那是师父……你不认识了吗?”

师父二字出口,方才小心翼翼调整过状态来的蔡居诚又瑟缩了一下,整个人有些滑稽地蜷成一团,从手臂和膝盖间的缝隙,又透过郑居和观望着门口,只是郑居和笑不出来,等了好一会,才听见蔡居诚回答道:“我……我认识,我害怕。”

害怕什么?他的二师弟向来人中龙凤,倨傲不羁,怎可至于亲口道出自己害怕的话来?他诧异地以为自己听错,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害怕什么?”,蔡居诚却未答。

“别让他来,别让……他来。”

蔡居诚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扯着衣服,武当供给的丝棉质的亵衣柔顺贴身,却叫他扯得皱皱巴巴,那双骨质的手仿佛竭力地在压抑着,挣扎着,青筋纵横,像是竹简丹青,记载下男人受过的折磨来。

这是什么可笑的场景,是蔡居诚觉着他近日烦闷,故意装出来戏弄他不成?便要说蔡居诚惧怕萧疏寒,那也是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或是被萧疏寒责骂,何至如此境地?郑居和神色僵硬,喉咙中像是堵着气,他想道一句“这不好笑”,又说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蔡居诚便如此重复着这么一句话,郑居和问他为何怕,也不作答,仅一直道“别让他来”,“别让他来”。

郑居和何时见过这样的蔡居诚,僵着身体不知动作,至了蔡居诚慢慢攀上来将他抱住,才回过神来,手指沿着师弟的背脊抚摸着,像是安抚蔡居诚,又像是安抚茫然无措的自己。

“没事……不会有事的,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嗫嚅着,轻声地安抚着那个在他印象里从来高傲,连失败都透着狷狂的师弟,但蔡居诚不止,那骨感的双臂勒得郑居和喘不过气,他隐约知道蔡居诚想听什么,却说不出口来。

“我……”

……
“睡吧……”

……
“……他不会过来的。”

……
“不会让他过来了。”

蔡居诚似乎闹累了,本就没休息一会的身体慢慢软下去,呼吸也逐渐平稳。郑居和将他安置回床上,退出门时,方才那一种不知何处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自信似乎已经被彻底地磨成碎末。

他关过门来,萧疏寒尚且守在门外,应是听清了蔡居诚的那些胡话,却同他一样,无法不去在意。

原本阖着双眼似是闭目养神的鹤发道长睁开双眼,郑居和像是从他的师父那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情绪,是自责,还是局促不安,那太上忘情的道人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冲击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切的情绪都清晰而明了地浮现出来。

“此为朴师弟的回信。”萧疏寒从袖中取出书函递给郑居和,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免得惊醒房中刚刚入睡的年轻人,“近期事务繁忙,你多辛苦了,再与云梦通封书信,确保那边有所进展时能第一时间派人到武当来。”

郑居和应了一声,目送萧疏寒离去,低头拆开书信来。

朴道生接了萧疏寒的飞鹰,刚知武当寻回蔡居诚的消息,只是万圣阁势力消亡,天道盟也正繁忙,他分身乏术更无法尽快回到武当来,只能托书一封,劝阻萧疏寒再责罚蔡居诚,想来师父定是没有把蔡居诚目前状况详细告知,也是忧他担心。

如今蔡居诚的状况,萧疏寒怎么可能再加责罚,便是想与其亲近些,修复关系,也被赶出门去。

朴道生不知,除却劝阻萧疏寒的话,又将蔡居诚的平日喜好连同衣暖食饱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郑居和知晓,却一个人站在南崖宫中,对着那些字句透着关怀温暖的墨迹泣不成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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