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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寒x蔡居诚]《情为何解》13

《情为何解》13
应该不是太长的坑,大概有肉渣/药物成瘾/x童等,全程1v1,少量少侠x方思明情节。

著名直男影帝闯入GV现场暴打替身演员带走男主角为哪般?(别自己玩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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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之景,萧疏寒也曾见过,但不曾见如今白雾锁城的迷离景象——这是蔡居诚模糊的记忆无法构建出场景的表现,但白雾茫茫间,又只有那一栋楼,挂着明幽幽的灯,声色沸腾,来来往往的,皆是看不清面容的男女。

萧疏寒抬眼站在门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素来稳重安妥的道长不曾来过这种烟花之地,更是头一遭在别人梦境中窥见,虽无有违道法之感,但终究心上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衣着显贵的男人揽着娇艳的女子往出走,萧疏寒隐约听清了些红烛情话来,便叫后面不断传来的躁乱声夺去了注意。方才刚出了门的一对男女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掼到一边,着黑衣道袍的年轻道长冲出门来,神色惊慌,气息凌乱。

那是蔡居诚,刚离开武当不久的蔡居诚。

萧疏寒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目光跟随着冲到自己身前的青年。蔡居诚站在他身边,又恍惚不曾看见他,被突然出现的一群打手围拢在中间,和萧疏寒站在一起,又像是孤独的困兽,他身后的镇玄匣“啪”地一声打开,数柄长剑夹杂着流光倾泻而出……

这些打手身材魁梧,只不过是市井旁门,武当修行几年的外门弟子尚可以一敌十尤有退路,遑论蔡居诚这等人中龙凤呢?

只是他却败了,败得突如其来又合乎情理,祭出的剑气被提着刀的几个人轻而易举地挑碎,再往前一探,便自然而然压在蔡居诚的肩脖上。

软筋散。萧疏寒想起来了……郑居和头一次和他说蔡居诚的去处时,他曾问过一句,得到的便是如此答案,他想来蔡居诚仗着修为作威作福惯了,吃些苦兴许更有长进,便不再多管。

但当日是听的旁人没什么细节的转述,又哪堪比他如今切实站在此处看到的,清晰而明了,传达出让人感同身受的情感来。

道子喘着粗气,手掌压着心口,将那处的布料捏紧,捏得满是褶皱。他向来是不知失败的,至于如此境地,那双眼睛也盛满了怒火,更不知对着拿着算盘刚走出来的老鸨有什么伤人的意图。

女子尖锐的声音在骂,在欺辱他被武当抛弃了的事实,蔡居诚被两个大汉拿捏着,低着头没去反驳,萧疏寒站在他身旁盯着他灰败的神色,想他怎不知得反驳一句:我曾替你补救些,朴师弟又揽下了大半的责任,无人会在外人面前斥责你的不是,你是自己意气离开武当的。

但蔡居诚看来这就是事实,虽是戳着心窝似的疼,但这就是事实。他辩驳也无处辩驳,挣扎也无可挣扎,在旁路过的人都瞧见了被拿捏着的他,有人认出他是武当的二弟子来,又不知道他怎么在此处犹如丧家犬一般,便有旁人和他说道。

“残害同门”“弑君”“勾结叛军”……这些词连同老鸨拿着算盘播弄珠子替他计算损毁物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将刚离开武当面前一片大好光景的青年拽入泥淖。

末了尚且勾起蔡居诚的下颌,像打量什么商品一般地将他看了个清楚,老鸨的声音很尖锐,穿透力也极强,在旁的人听了个清楚,有人目瞪口呆,有人嗤之以鼻。

“这位道长长得倒还算标致,若是还不起钱,便在我这点香阁当个小倌卖笑如何?等你替我赚够了,或是叫人拿钱来替你补上,你便也可以走了。”

蔡居诚面色铁青,听到后半句可以叫人的时候,又露出点点希冀来,却又想起自己从武当叛逃一事,便又落寞下去,被两个大汉往楼阁中拖拽。

蔡居诚自然不肯去,死死蹬着地面往外走,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两八尺大汉的力气,便是僵着往出走的动作,也是一路被拖拽进去。他便换了个法子,狼狈不堪地去抓各处的物件,门口的盆栽,招客的女子,华山弟子的剑鞘……

最终一把抠住了门框才得以停下动作,又抬起头盯着门边站着的那个身影。

那是之前和他一同密谋叛乱的人,蔡居诚的同党。

“翟,翟天志……快点帮我!”

“我,我这也帮不上啊。”

那男人语气中很是无奈,他也并非什么有钱人,如何替蔡居诚偿还债务,蔡居诚想必也明白这道理,但他一时却又像是想不清楚,面色铁青地瞪着面前那嬉皮笑脸的男人——正一指一指拨开他抠在门框上的手指。

他被骗了。

“……你!”

黑衣的青年千言万语堵在咽喉,又只能化成一声呜咽滚出喉咙口,他本是武当仙人一般的道子,如何落得如此地步叫粗人胡乱拖拽,萧疏寒一时忘记了这是梦境,想进一步将蔡居诚拦下,又被堵在这场景外,双腿被死死禁锢于原地。

不可妄加更改原本的记忆。

萧疏寒迅速反应过来,但又仅这瞬间,蔡居诚便被彻底拖拽入黑暗之中。身旁行人渐渐消失,萧疏寒方觉腿上一松,才快步跟进点香阁中……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

纵横的走廊盘旋曲折,堆砌成红纱高楼,想来这是蔡居诚记忆混乱所至,方才在外还看不清多高的楼,进来了却显得无比高大,中间的天井越发小,四方高墙耸立着,似乎随时会倾倒下来。

压抑而阴沉的环境下,是歌舞升平,欢声笑语。

穿着华服的白发道人不为所动,手中的拂尘转动,左手单捏了个指诀,在旁的行人如流水,从善如流地避开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的男子,萧疏寒犹是融入尘埃,又似是没有。

周围的人来人往不曾渐缓,声音却逐渐消失,只留下那曾被掩埋在人声沸腾中的喘息越发清晰。那并非如女子娇而媚艳,但沉重而压抑隐忍的男子粗喘声,想让别人清楚他在做什么,似乎也非难事。

萧疏寒霎时寻声抬头,高楼栏杆外挂着半截衣着凌乱的身体来,蔡居诚神色痛苦,面色酡红,双手死死地箍住了栏杆,才不至于在身后人的冲撞中摔出楼来。

之前只想着救下尚且年轻的道子,如今看着这和今日的蔡居诚分毫不差的人,在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下承欢,又是另一番感觉。

仙骨风雅的道长立在原地,似乎过了好一会,才脚尖一踏地面,如鹤冲云而起,内力外泄凝为墨鹤,于他再借一丝力气,已然跃至顶阁同高之处。

萧疏寒手中拂尘横扫,这方井似的楼阁间突起飓风。一时风起,鹤鸣,人声尖叫乱作一团,至他落入顶阁走廊时,方才那梦魇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香艳场景被一招掐断,方才深陷其中的男子的身体还未回味过来,至于双股打着战缩在地上,又是好一阵才抓着栏杆爬起来站好。

蔡居诚勉强搭着一件颜色艳丽的女子衣裳站在原地,活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垂着头不敢乱动,紧绞在一起的手指挡不住不着丝缕的下半身,便是上身唯一那件不知是羞辱还是遮羞的女式肚兜也已被推至腋下,袒露出大片白里透红,遍布情痕的身体来。

萧疏寒扫了他一眼,不觉他浪荡不堪,反是满腔的自责和无所适从。

蔡居诚做错了吗?算起来错的反而是他萧疏寒,他若早知蔡居诚会经历如此可怖的梦境,怎至于狠心将他昔日爱徒往火坑里推,更不必说,在这方噩梦中,火上浇油的更是自己——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梦魇彻底摧毁了蔡居诚的理智。

萧疏寒视线不知何处安放,手指停顿了一下,才利索地脱下外袍搭在蔡居诚身上,将那副身体挡住,把整个瘦俏的青年抱在怀中。

“……师父。”

那面前还是他的徒弟,是他倨傲任性的徒弟,萧疏寒那双浅而淡然的眼中映着蔡居诚漆如墨色的眸子,他想从蔡居诚眼底找一丝逃脱后的欣喜来,又寻不到。抽离了方才那股绝望后的眼睛,只剩下在这红尘间打滚磨出来的疼痛和悲哀。

至了蔡居诚握住他的手,他才知道自己颤抖得有多厉害,强烈的情感从密不透风的躯壳中涌出来,涌出来,像一双手,冷漠地将大道无情的萧掌门推进陌生而无处安置理智的房间。

“师父……别,别看我。”蔡居诚抓过了他的手,又沿着攀上他的脸颊,遮住他那双素来炯炯有神的眼睛,萧疏寒压抑下被弟子逾越犯境下意识生出的抗拒,任由蔡居诚如此做,浅色的睫毛扫过热烫的掌心,他阖上了双眼。

蔡居诚在他怀中,他未必不知道蔡居诚想做什么。男人的粗喘越发攀重,腿软得厉害只能往他身上靠,毫无支撑的单手自渎对于蔡居诚来说还是有些困难,在强烈的刺激下,方才在萧疏寒脸上捂得严实的手还是往下落,死死地拽住了萧疏寒的小臂。

只是萧疏寒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蔡居诚不想被看见如此狼狈而恶心的一面,他便放任那孩子被翻腾上的刺激逼迫得弓起背脊,喘出一声呜咽,化作止不住的哭声——装作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

仍是在点香阁?

萧疏寒想来已将噩梦拖回正轨,怎想梦境朦胧又清晰后,他还是在点香阁,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屋外的声音清晰起来,分明是蔡居诚和那老鸨的交谈声。

“谁还敢藏私房钱?妈妈我告诉你们,这点香阁是我当家做主,谁要是藏私房钱,谁就是和妈妈我过不去。居诚?这箱子是不是你藏的。”

蔡居诚平静而不屑地应道:“不知道,没见过,怎么?准备算做我还的帐了?”

萧疏寒站在门后,听着蔡居诚拖沓的脚步声近了,推开门,迈进屋来,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了过去,才如抽了骨一般一下子摔在地上。

那是蔡居诚逃出生天的希望,是他好不容易才存下的银两。

萧疏寒无由头地意识到这件事,他耳边像是炸开了,各色各样的言语声由远及近,堆砌出那记忆中的苦痛来。

……

“蔡师兄,听说有人在卖软筋散的解药……”
“你说什么?”
“只是,好贵的……要十万呢。”

“十万……十万算什么,有十万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居诚,你最近收的钱怎么少了这么多啊。”
“我怎么知道你都是从哪找的穷鬼来?”

“……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给我的,自然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又怎么会给那个女人。”

“还差一点了……马上就要到十万两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记忆中点点滴滴的满是倔强的声音化成了面前男子低沉压抑的哭声,蔡居诚面前对着他俯地痛哭——像是在乞求他的安慰。憋着气的脸颊胀得通红,满脸的眼泪滑落至鼻尖,下巴,一点点滴落在地面,萧疏寒伸了只手去,擦去了脸颊上点点彰显脆弱的液体,替他拢好了凌乱的额发……

蔡居诚看不见他,他犹如过客,替其痛心也罢,默不作声也罢,只是只能在旁看着蔡居诚记忆中,那个压抑着声音,仍然哭至力竭的蔡居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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