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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宋ABO]《恶缘》7

《恶缘》薛宋。
ABO背景,alpha乾元,beta中庸,omega坤泽。
作者好感度累加:评论>转载>喜欢。为了评论不要脸(???
只想飚车,虽然有大纲但是只能飙到哪里算哪。
ooc有,ABO不适慎。

看结尾知后文。

Q:两个人见面就互相忽视,互掐或者刀剑相向,求证明他们相爱。
A:…………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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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缘》7
宋岚一路跌跌撞撞走了颇远,似听清了薛洋未曾追来,才慢慢停下来,心神未定地回头张望着,不知不觉行到另一间屋前。

观中的道士们也正好开了饭,外面的雨声尚淅淅沥沥,但大家却唧唧喳喳摆筷传菜好不热闹,宋岚还在门口就被来往的师弟们叫住,本没有胃口却也随几人热情邀请走了进去拿了副碗筷一同吃食。

这顿饭和平日并无什么不同,比起薛洋蒸的鱼简单至极,道士们互相交谈聊天的模样更是悠闲。但宋岚一口一口吃得无比认真,冥冥中竟觉得将是自己在白雪观吃的最后一顿饭似的。

他把那个刚放言要屠他全观的恶徒留在房里,自己却独自出来。虽然是一顿饭罢,他却仍旧不想回去,帮着当日的师弟们收拾碗筷。

……单单是听着薛洋的声音便觉得手脚冰寒至于瑟瑟发抖,他是如何的因才招至如此的恶果。

宋岚将放碗筷的篮子提回厨房,师姐还是在忙碌着,却在看着他进屋之后忙擦了手过来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和薛公子之间出什么事了吗?”

这近一个月时间宋岚和薛洋都是在厨房拿了食盒到房间单独用膳,偏偏今天薛洋带走了食盒,宋岚却过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她自然起了疑,忍不住关心起来。

宋岚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无从谈起,师姐向来不识山下事,更别提接触薛洋这种恶贯满盈之人,全盘托出也只有徒增她的惶恐和担忧,只得摇摇头道:“无事。”

宋岚不擅骗诈,师姐自然看出了些端详,又猜到了些许,像是哄他劝他道:“薛公子待你好,你好好对人家,莫叫人多心了。”

宋岚微微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师姐还带着笑的样子,像是不可置信更怀疑自己听错了话,那薛洋……会对自己好?

“薛公子今早过来,还聊你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的事,看起来开心得很呢……”

他昨晚睡前和薛洋说了这事,他未有半点反应,今天中午又那副作态,该早就知道坤泽受制一事,存了心思激怒自己,要自己出丑,自然开心……

宋岚又是面无表情,听着师姐慢慢的叙述,却觉得像是重新认识了那个乾元一遍。

他这些日子几乎只考虑如何在薛洋手下保护白雪观和自己,算着什么时候伤能痊愈重新执剑得以护师门上下周全。

除去吃饭和休息,平时极少出现在薛洋附近,更少交谈,还不若薛洋在厨房的时间长。师姐所言,便是他从未见过的薛洋的另一面了。

那个会讲趣事趣闻逗女孩子开心,诚恳地夸师姐做的甜点好吃,眉目带笑和师姐分享着宋岚对于他做的鱼的反应的薛洋……

薛洋这段时间做了好几式的蒸鱼或是煮鱼,从糖醋到麻辣,从清蒸到水煮,甚至于几次的差别就只有糖和盐的比例,本以为是他在按他自己一时喜好随意蒸煮,没想他竟从自己近乎平静的表情和食量上找准了自己的喜好……

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掠过心口,宋岚却抓不住。

师姐面带笑意回忆了一番,一面拿过碗筷清洗着,淡淡道:“薛公子这么喜欢点心,你什么时候给他做一份,他定是很欢喜的。”

宋岚呼吸一滞,心脏像是突然被用力一扯,整个胸腔都疼痛起来。

他刚觉醒第二性别时还未下山,幸有师父所给秘方煎药稳住情动,但知其晓命,对日后也有所感知。

世间坤泽难有成大事者,偏偏自己难以放下过去的执念,仍旧希望假以中庸之身投入尘世,扫如今重血脉轻传承的风气,更要为坤泽目前的地位抱不平,最好为坤泽建立起一座庇护所。

若是有机会,得一良人也好……他向师姐求教时便心存此目的,虽不会做什么山珍海味,能做些爽口甜点给自己所遇之人也算是一份心意。

如今乾元已至,良人又在哪里呢?

宋岚思及此处,已经无力再聊下去,勉强敷衍了一句“以后吧”,便告别师姐出了门。

雨势小了不少,刚吃完饭休息的道童忍不住跑到露天的地方嬉戏着,引他们几个少年模样的师兄气急败坏地追赶斥骂着。宋岚臂挽拂尘,立于檐下看了一会,更觉得这平和的场景像刺一样扎在心上,叫他疼痛不已。

游荡进了观前,宋岚拖了个蒲团在香烛鼎前,盘腿坐在其上慢慢放缓了呼吸闭上双眼,柔和的檀香气息环绕在他周围,叫人觉得舒缓至极,只想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宋岚却难以沉浸,没几分钟就微微睁开双眼盯着一处出神,过一会又惊醒过来,重新闭上双眼安神。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已经渐黑,才听得侧房似乎有所动静,一个年迈的男声唤道:“子琛。”

宋岚睁开眼,应道:“弟子在。”

“为何事来。”

宋岚道:“弟子上月带回一人,名薛洋,杀孽深重。弟子欲杀之,却受肘乾坤之理,此借师兄弟众力围杀。”

“此人如何?”

宋岚不假思索道:“其人性恶,行鬼道,枉顾人伦,纵杀孽,丧尽天良。”

“位金家客卿,平日却欺善凌弱。”

“又因一点嫌隙屠栎阳常家五十余人,不知悔改,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良久,门后似叹似悲道:“如此,你便去吧。”

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了,但宋岚召集青年师弟一同议事之后,整个观中的气氛都紧张起来,围着宋岚住所四处可见执剑而立的道士,一群小道童虽然被安慰了一番赶去休息,但也告知了若是控制不住薛洋,会叫醒他们赶紧逃走。

宋岚站在门前,已经将拂雪拎在了手中,虽然难以直攻薛洋要害,但仍旧可以以剑势封住他去路,由师弟再取其性命。

如今要做的,便是将人引出房间,门前两位师弟已经严阵以待,静静地看着宋岚慢慢推开门,跨入房间。

薛洋至午饭时关上房门后便再未外出,更是连灯都未点,如今也难以知晓里面情况,宋岚抬头扫过房间布局,透着外面的灯光也看不见薛洋所在的位置。

他以眼神安抚了身旁两位师弟,进了房间,将门虚掩过来,一面走一面试探着唤道:“薛洋?”

薛洋未有反应,他刚好行到桌边,低头粗略一扫,只觉奇怪,似乎碗筷布局和出门时无异,像是薛洋筷子被碰掉之后便再也没动过。他打开餐盒,一并带过来的点心也完好地摆放在其中,已经冰冷。

若是没吃饭或许说得过去,连填肚子的点心都……薛洋之前每天都将点心吃得空盘,若是宋岚也在,更是要好好夸一番他师姐心灵手巧,叫宋岚忍无可忍出门。

宋岚心底起了不好的预感,那个人,莫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换了个地方布鬼阵去了?

他连忙摸过烛台,捏了个火诀点亮,举过头顶,叫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见得床上那一团被子微微一动,裹得更紧,只剩一小撮发尾尚且露在外面。

宋岚走上前,本想将人被子掀开,却突然想起之前在薛洋没有睡醒时去惊扰,那恶徒是怎样的一种反应,便左手举着烛台,右手执剑探去,小心翼翼地防着薛洋突然暴起。

宋岚没想到的是,剑刃几乎已经抵在了薛洋的脖颈上,那男人却只是蜷得更紧了些,再无别的反应。

又等待了一会,宋岚心底的疑惑更盛,他放了烛台,凑近了一些,直接以左手抓住被子向下拽,虽然未完全拽下,却也让薛洋露了小半身出来。婴儿肥还未完全消下的青年人合衣蜷曲在被褥中,本是背对,随着宋岚的扯拽又转过身来,浅浅的呼吸偏偏又不时突然加快,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张开,呼吸粗重起来。

宋岚伸手一探,薛洋很是乖巧地在他手心抵着额头蹭了蹭,该是贪念那点低温。

是了,今早气温骤降,薛洋偏偏还跳进山上泉水湖里捉鱼,本该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又遇着突然的大雨,也没有换下衣物,后面该是几乎粒米未沾就躺回床上……这时已经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他怎么这么不注意……

宋岚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难以置信又极度恐惧,像是突然触针一般收回了手,惊魂未定地看着薛洋无意识地重新在被褥中缩成一团。

……本该高兴于薛洋自作自受,给他以诛杀这恶人的可乘之机,偏偏一瞬间起了责爱之情,当又是坤泽情绪在作怪。

宋岚收了剑,沿着床边慢慢蹲下去,指尖拽着床单,神色怔怔,已是心乱如麻,脑海已经回忆起师父当时的问话。

“此人如何?”

薛洋十恶不赦,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薛洋也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对他亲近之人不利的话,但偏偏转而替他包扎伤口,宁可自己不得休息地护他安眠,一改往日作息早起给他抓鱼煮食……

他脑海中像是凭空冒出来无数个薛洋——扯开他衣物恣意大笑的薛洋,低着头认真给他处理伤口的薛洋,困倦不已打着哈欠的薛洋……或是那日早晨雾色朦朦,懒散地拎着鱼衣冠不整发尖还淌着水一脸莫名问他出来干嘛的薛洋。

无论薛洋目的如何,以宋岚心性受人恩惠,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或是旁人乘虚而入,将剑刃刺向此时正脆弱的人呢?

但若是这时放过薛洋,他来日仍不改恶意,借阴虎符要屠全观上下近百人,宋岚再难有阻止的机会。

或是说,这时如果放过薛洋,当是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对薛洋之情已超出控制,以后便再无翻身之日。

宋岚已经想得再清楚不过,却只有看着自己双手发抖再无力拔剑的份,终头疼难耐趴在床边将额头抵着床板哽噎不已。

宋岚,宋子琛……难道你要以这么多人的性命,这么多师弟亲人的性命,你从小生活生长的地方,你的家,去赌一个恶人的善心吗?

外面守着的师弟过了一柱香还未听着里面的动静,几人也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间,宋岚闻声扶着床边站起身来,虽然内心挣扎不已,却仍旧退开了两步示意师弟动手。

自幼长于白雪观的小道士还脸上还带着少年懵懂,虽然听闻过宋师兄所说这薛洋的恶行,但相处一个月也只见过其如少年玩劣一般的心性,更别提这时竟要动手杀人。

薛洋蜷在床上,像是毫无防备地睡着,更叫他心理压力加大,好半天才下了决心,双手抓着剑柄上前两步,刚抬起手,剑还未落下,薛洋突然一动,滚到床的最里面,目光冰冷地注视着。

“啊!”少年一惊,短促地叫了一声,薛洋那柄透着寒光的凶剑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已经一剑刺过来。

宋岚一把推开师弟,抽出拂雪欲迎击,而薛洋的剑尖已经直指他的心口。

没想薛洋竟然如此手段,假装病重却出其不意要致人死地,宋岚后惊不已,若是刚才他俯趴在床边时薛洋突然动手,怕他是已经……

但薛洋的剑势突然缓了,本那一剑是直指人心脏而去,但看着宋岚站到面前,眼底那丝凶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剑锋甚至未沾着宋岚的外袍,便随着薛洋脱力的手臂落在床上,被他拖回去重新放回乾坤袖中,然后裹了裹被褥,蜷在角落恢复到之前一副病态的模样,甚至于有所加重地低咳了两声。

宋岚脸色难看得异常,房间里静悄悄一片,好半天才有个小师弟怯生生道:“他好像没力气了。”

宋岚看出来得更多,薛洋应是已经看出来他们要做什么,本想趁机拼死一搏砍伤或者杀了那位小师弟,却在宋岚将小师弟推开,自己要害露出来的时候收了势。

宋岚试探着上前,沿着床面爬跪上去,先拍了拍薛洋肩膀,见没什么反应,几乎是很轻易地便把缩在角落的薛洋拖了出来。

在旁的小师弟仍想上前,刚踏上一步,薛洋已经坐了起来,目光凶戾作势又要掏剑,吓得他连忙退回去,宋岚已经怀抱住薛洋令他动弹不得,接住那具随旁人退开放松下来重新一软的身体。

薛洋很是驯顺地软在宋岚怀里,像是收了利爪和尖牙的大型猫科动物。薛洋确实染了风寒,身体滚烫得隔着衣物都几乎灼伤宋岚的怀抱。他同样危险至极,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于保护自己,但若是反复骚扰令他疲于应付,终究会耗尽不多的力气,很是轻易地将他击杀。

或是更简单,由宋岚控制住他身体,旁人一剑抹了脖子……

但宋岚知道已经没办法动手了,他满脑翻来覆去都是师姐那一句话,“薛公子待你好……”

“薛公子待你好……”

宋岚抬起头,叫了最靠外的师弟,命他去叫药房的师弟,身旁的师弟瞪大了眼睛,道:“宋,宋师兄,这人……”

宋岚摇了摇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但薛洋把所有恶意都向外散布出去,却独独把他这向来不对盘的仇敌纳入安全的部分。怀中那具软绵绵的滚烫的身体像是反复拷问着他的良知,于情理,他既不能放任薛洋这等恶人危害一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薛洋给他的信任付之东流。

但……

那位师弟回来得极快,跟在后面的却是他年迈的师父,虽已经沧桑老矣,但双目仍炯炯有神,刚踏入房门,便于宋岚四目相对,像是拷问又像是责备。

宋岚浑身一颤,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像是一股寒意从背脊一路蔓延上来直指天灵盖。

他……他究竟在做什么?弃他白雪观近百人性命不顾,反而要一意孤行救薛洋这恶人?

他师父该也是看出了他自责又挣扎不已的目光,摇摇头,叫他身旁的师弟去接过薛洋,宋岚却未动,反而将薛洋抱得更紧,怀中病重者随他动作低哼了一声,他却忽然起了一丝决心。

宋岚抬起头,重新看着他的师父,缓缓地、郑重地说道:“弟子不孝,清明时节后便带此人离开,此生、不再回白雪观。”

“宋师兄?!”在旁数人都是一惊,赶紧劝阻,师父更是叹息了一声,过了良久,宋岚目光中的坚定仍是一成不变,他才点点头,要叫自己得意门生从此山高水远不得相见,神色不忍。

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保全两方了,任薛洋千般恶意也只能加诸他一人,再无法威胁到白雪观如此多人性命,只是……

宋岚难以想下去,看着房中数人慢慢散去,究竟是恐惧于再无法回到自己所凭所依的道观,还是恐惧于前路漫漫竟要交到一个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手中,难以得知。

等懂医术的师弟过来,薛洋已经被安稳地放回床上休息,宋岚还给他多加了一层被子。

宋岚煮了药,端回房中,夜已经很深了,恰和第一天薛洋煮药给他的时间差不多,这时却已经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巡夜的师弟手中的灯火还在游荡。

刚才那一场围杀,大概在薛洋看来就是个笑话。

只不过他那样的状态该是没有看到了,宋岚是因为薛洋起身而突然惊醒,这时才发现自己俯在床边睡着的事。

煮药回来的时候,薛洋却已经熟睡难以喂药,宋岚在旁坐了颇久,终抵挡不住困意……

他揉了揉脖子,看着薛洋自己拿了床头上已经放冷了的药过来,很是自然地喝下去。平时少放一点糖就骂骂咧咧的人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将整碗苦汤喝了个干净,扔在床头,又缩回了被子里,已经清醒地盯着宋岚。

宋岚:“……”

这时已经近了宋岚的发情期,偏偏薛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言语,目光中倒是透着一丝平日类似的调笑,直叫他如落荒而逃,迅速整理了一番便出了门。

薛洋睡了一觉,出了身薄汗,已经好了不少,却又再睡了一会,觉着差不多才起了床,才刚洗漱完就听着有人敲门。

门外的小道士看着那恶鬼又是好好的站在面前,不耐烦地盯着他,像是想起了昨天那柄凶剑,吓得哆哆嗦嗦道:“薛公子,师兄他……”

宋岚靠着他肩膀,已经面色通红,胸口起伏不断,反复呼出浊气,睫毛半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

这刚出去还好好的,怎这么快就入发情期了?

宋岚顺从地由薛洋接过手去,半抱半扶着进了房间,梨花浓郁的香气迅速蔓延在整个房间,叫薛洋忍不住扯松了衣物,但那坤泽却不自知。

薛洋松了手,宋岚便扶着摆设慢慢躺回床上,背对着他蜷成一团强作镇定道:“你出去吧,我喝过抑制剂了。”

这吃的哪里是抑制剂,怕是发情剂才对。

薛洋虽未答话,也未出门,反而站得远远地看着,等到忍无可忍上前把宋岚翻过来的时候,面前的坤泽已浑身发抖,如涸辙的鱼一般大口的呼吸着,额头浸出细细的汗珠,凝成大颗大颗地流淌下来。

宋岚咬牙眯起眼睛盯着薛洋,身体何处都燥热不耐,虽是知道解决之法,却难以对薛洋启齿。

他更是不知道,对坤泽来说的所谓镇定剂,也只能对未被标记的坤泽有用,更是对他这等颇长时间浸润在乾元的气息中的坤泽来说,犹如毒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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