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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宋ABO]《恶缘》12

《恶缘》薛宋。
ABO背景,alpha乾元,beta中庸,omega坤泽。
作者好感度累加:评论>转载>喜欢。为了评论不要脸(???
只想飚车,虽然有大纲但是只能飙到哪里算哪。
ooc有,ABO不适慎。

看着之前写的一句话结束全文,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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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缘》12

一个世人皆知的乾元,一个伪装成中庸的坤泽。

晓星尘骤然凝神,一把抓住宋岚的手腕,待着后文,似乎已经有所预兆地,知晓了他挚友的后话。

宋岚自然而然停下步伐,转过身,却未瞧着晓星尘,目光低垂着,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平平道:“一个月前,我刚听闻薛洋出狱的消息,当时想下山先给你传个话,提醒你提防薛洋报复,只是半途身体不适折返了回去,恰好遇到薛洋……”

宋岚为晓星尘挚交好友,晓星尘自然是清楚他是如何品性高洁清傲,不屑于世俗同流合污之人。而坤泽多生弱势者,常因其乾元而倍受折磨。

“……他反复挑衅引我一路追赶,我入发情期寸步难行。虽是求过他莫要标记,但……也如此了。”

试将宋岚带入被不合的仇敌强制标记的坤泽的位子,便也知道他当时该是如何的绝望。

但晓星尘难以将宋岚平素给他的印象,与素来少露于人前的坤泽相结合。如何叫他……他性情高傲,抱负远大的挚友,受其辱,苦苦哀求仇敌,却仍旧委身于人,更别说,日后锁于门内,相夫教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祸水是晓星尘引来,宋岚独对薛洋,最是绝望时,晓星尘却又不在身旁。

“子琛……”晓星尘心神难宁,眉头紧皱,用力地摇晃着脑袋,只想把听过的话都抛之脑后,回过神,仍是清风明月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

一对至交好友,除邪祟,一展宏图,或有机会依山建得一处不以血缘亲情为脉的门派,广受门徒。

只是……不可能再一成不变了。

晓星尘睁开眼睛,抬头注视着宋岚平静的双眸,只觉得四肢瑟瑟不已,肩膀颤动,嘴唇褪得只剩惨白。

他嘴唇张开了又合拢,合拢了又张开,只差直接跪在宋岚面前痛哭。恨世事无常,恨薛洋孽重,更该恨自己迟迟而来,半分补救机会都无。

来得,太过于晚了。

晓星尘紧紧握着宋岚的手腕,力气大得过了,宋岚便有所不适地挣了两下,晓星尘这才骤然回神,追问道:“那他这之后呢?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宋岚摇摇头,又点点头,摊开右手“最开始挣扎得狠了,也叫他伤过,不过差不多也痊愈了。”

那手心原本的贯穿伤只剩下小小的一个血痂来,慢慢地脱落下来,露出初生的新皮。薛洋给的药膏该是很好的,伤口便以两倍、三倍的速度好起来,明明只隔了一个月,却像长了两三个月一般。

从他痛哭哀求薛洋不要标记,到薛洋说他百倍千倍的好,也不过一个月。有时候竟觉得乾坤之间的感情太过于廉价,以至于将这段时间的故事述给晓星尘听罢,后者仍有所忧虑。

晓星尘紧皱着眉,行在宋岚身旁,却一言不发,暗自整理着思绪,只觉难以接受,听过宋岚的叙述,还像只是做了一场梦。

若只是薛洋强制做了标记,他的好友……又怎么会坦然承认,已经对他有所感情呢?

他晃了晃头,将薛洋究竟有几分真心的问题扔出脑海,长呼了一口气道:“那……子琛,我们之前所说的事呢?”

宋岚抿了抿嘴唇,长久地沉默着。

晓星尘下山未久,宋岚也近那时刚出观历练,年龄相仿,心性相近,两人自然而然结识,到成为至交,更是约定日后将一起建立一个轻血脉重传承的门派。

那个时候,宋岚该是已经忘记自己坤泽之身了。直到薛洋闯入进来,残忍而现实的撕破幻境,叫宋岚从理想中惊醒过来,面对漫漫长夜。

他试图解释道:“星尘,你知道的……我现在,该是什么都做不了。”

离开了乾元,便是什么也做不了。

“或之后和薛……和他找处地方定居,教他勿再行恶,便是我能做的了。”

晓星尘应是想到了,但当真听宋岚说出如此的话来,又觉得心口一痛,胸口闷得像是窒息,牢牢地抓住宋岚的双手。

风华正茂的道子,却不能守其道,如何的悲哀。

宋岚低下身去,用额头贴着晓星尘冰冷的手背,只听得晓星尘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想通了似地道:“若是只能如此,便也如此。

“……要他对你不好,我……我无论如何,尽我所能,都会替你去寻断开标记的办法。”

宋岚良久道:“……好。”

得此挚友,何其幸也。

两人心结皆解,在附近漫步了一阵,聊着晓星尘近一个月在外的见闻,聊着宋岚幼时在白雪观的往事,都默契地避开了薛洋的话题,但等回了观中,宋岚仍还是要先去寻薛洋。

也不知他肩上的伤口如何。

宋岚先安排晓星尘在客房休息,马上回了房间,推开门,房间就如此大,一桌,两三凳,一床,一柜,看了个遍也无人。

宋岚估摸着他可能去别处了,在房间休息了一会,便去了练武场指导小道士们练剑,只不过等到了午饭时候薛洋仍旧未出现。

薛洋没回来,宋岚和晓星尘两人自然在大厅和其他师弟一同吃饭。宋岚勉强吃了两口,放不下心来,问过了,才听早上守门的师弟道:“薛公子?薛公子早上同师兄你一同出去了,便没再回来。”

薛洋没有回来过?

宋岚起了身,已然有了几分紧张,借口已经吃饱了便出了山门。仍旧是那三条道,下山的路只有今早晓星尘上山时的脚印,薛洋该还是在山上,只不过在这附近找了一下午也没有人。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薛洋他一个人,肩上刚受了伤,就算受伤惯了也不至于不回来包扎一下,便到处乱走。

宋岚更是担心他一时又哪里没有想通,找了个地方聚尸去了,况且刚刚才和晓星尘说罢他与薛洋感情正好,便出了这事,更觉得尴尬。

勉强吃过了晚饭,外面天已经半黑了,宋岚便提着灯笼继续找着。

晓星尘跟在他旁边,听他提高了声音到处唤着薛洋的名字,便近了子时也未有人应答,宋岚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也只能先劝他回房中去休息。

仍是空荡荡的房间,宋岚踏入其中,很是不死心地将各处的烛火都点亮,像是薛洋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只是烛光充斥着整个房间,再无一点黑暗,任何一个角落都叫他看得清清楚楚,薛洋确实未归。

他头一次觉得这房间变空了。

就算是他和薛洋分枕时,也只是让薛洋睡在地铺,他早就习惯了每次回来的时候薛洋坐在桌前或者躺在床上,刚好抬起头来看他;每次醒过来的时候薛洋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旁边,或是没一会就带着一身水气溜回屋里补觉。

薛洋不在,屋中留驻了很久的蜂蜜味道还在,只是一开窗,便淡得几乎嗅不出来了。

宋岚站了一会,便挨个吹熄了蜡烛,躺回床上睡觉。

大概是辗转了很久,或许月亮已经开始下沉了,他才勉强睡得迷迷糊糊。

就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缝,一个身影趁着月光溜进来,坐在凳子上,趴着桌面休息。

宋岚惊醒过来,竖起身,点了床头的烛灯,灯火葳蕤,勉强映出那个人的身影来。

他自然被火光惊动,坐了起来,背对着宋岚,很是冷漠又带着几分疑惑道:“还没睡?”

宋岚充耳不闻,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到床上来。”

“我衣服上还沾着血……”薛洋应道,他自然是知道宋岚洁癖,平日不沐浴跑到床上便叫他嫌弃,这时衣物上还沾着他肩膀上的血,若是滚到床上,不免又蹭到床单上去,更叫宋岚厌恶。

“过来!”宋岚语气不善地打断他的话,呵斥道,唤了一晚上的喉咙开始生疼,声音又重归一种嘶哑,像是有血冒出来似的,腥甜疼痛。

薛洋无可奈何起了身,刚往这边走了两步,宋岚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怒气涌上来,便一把抓过床头桌上的一个小小的骨瓷杯,掷在薛洋脚边,摔得粉碎。

薛洋自然而然停下脚步,神色还笼罩在阴影中,看不分明。

宋岚怒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那方沉默了很久,大概是斟酌了言语,才很是不耐烦道:“管你屁事。”

宋岚自然而然被噎了一下,这才道:“我说了我扫墓之后我们便下山,你……”

薛洋歪了歪头,似乎觉得很好笑很讽刺,语气中都带出赤裸裸的恶意来,“你和那晓星尘不是聊得很好?还需要跟我下山么?”

薛洋从宋岚面前离开后,应该确未回白雪观,反而是跟在宋岚附近,瞧着他两人散着步气氛融洽,自己却叫宋岚扎了一剑,该已经气至极致,又怨至极致。

晓星尘才刚来,便叫本无法违背坤泽本性的宋岚一剑扎开他的肩膀,真不愧是好朋友。

只是宋岚自然不会知道薛洋的那些想法,他听罢薛洋的话,只觉浑身发抖,又很难理解,苦涩地嗫嚅了一番,才勉强问道:“我让你停手了,星尘也不会伤你,你为什么还要紧追着不放?”

“为什么不?”薛洋活动了活动脖颈,懒散地回答着,像是宋岚这话说得十分无趣,他本没必要问出这话来一样,“是晓星尘先得罪我的……”

他话未说完便停了下来,就如此,宋岚也几乎已经能想象得出来薛洋后面的话是如何的。

他定是恨不得抽筋扒皮活撕了晓星尘。

宋岚突然笑了,最开始只是弯了弯嘴角,到了后面竟笑出了声来,整个人仍坐在那处,身影却随着笑声有几分摇晃,似乎力竭仍在维持着淡淡的笑意。

他慢慢抬起手,用掌根抵着眼睛,弯下身,蜷在床上。

黑色的长发铺散开来,覆着白色的中衣,如是一只振翅的蝴蝶一般,又或只是垂死前的回光返照。

他竟然一时会信了薛洋的话?还当作两人之间真有了什么感情,怕是在薛洋看来,这坤泽单纯,愚蠢,太好欺骗了,就是个笑话。

他就是个笑话。

“好……好……”宋岚很轻很轻地说着。

他只得自己慢慢整顿了心绪,撑着床板又重新坐好,语气干瘪道,“好得很,你不是要走吗?你去哪里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想走……既然你想走,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一把抓过床柜上另一个骨瓷的杯子,几乎用尽全力地朝薛洋扔过去。

“滚!”

窗外炸响了今晚的第一声雷,最开始紧紧是闪电,几乎映亮了整个房间。那小小的骨瓷杯撞在薛洋肩头,掉下去,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开了。

雷声紧接而至,像是铺开了千层巨浪,向他涌来。厚重的云紧随其后,越压越低,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薛洋被撞着伤口,自然退了一步,该是看着宋岚。好一会,才将门拉开了一个小小的开口,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了。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宋岚颤抖的双手才平静下来,他脱力一般倒回床上,那木床架子响了一声,亦归于平静。

雨声很快将屋外的一切声音都遮蔽过去,有了这么一出,不知为何宋岚反而轻松地睡着过去,一觉到了天亮。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下过雨,地上尚且湿漉漉的,几个道童踏过水坑去,踩出声响来。

宋岚刚出了房间,到练武场没一会,便有两三个昨晚守夜的道士过来,领头那人行了个礼,禀道:“宋师兄,昨晚很晚的时候,薛公子开了山门,下山去了。”

宋岚臂挽拂尘,立在原地,扫过那几位道士一眼,便将目光放回面前正学着剑法的师弟面前,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道:“知道了。”

晓星尘自那一侧翩翩而至,同样臂挽拂尘,神色却隐有担忧之意。虽未言明,宋岚瞥过一眼,也知其意,却行不出安慰的神色来,仅摇摇头道:“我没事。”

当真没事。宋岚在练武场一直待到中午,吃过了午饭,两人并肩行在廊下,瞧着那几个小道士吵吵闹闹地收拾起碗筷,心底尤为宁静。

宋岚就这么瞧着庭院中,檐上尚且滴着雨,他顺着雨水的痕迹看下去,尚且还见着走道的地面上两三滴血迹。

一时间就好像看着薛洋从他屋中晃晃悠悠地出去,走过长廊时,手臂上的伤已经裂开来,血液顺着臂膀流下去,两三滴落在地上。

想来薛洋昨早出去便未归,至深夜归来了没等一会又离开了,定是还空着肚子。

“他……”

宋岚刚开了个口,便兀地清醒过来,紧抿着嘴唇,面色一沉。他自然毫无理由去关心一个恶人,又难以说服自己不去关心。

晓星尘寻声转过头来,又一言不发地等候着宋岚自行整理思绪,好一会,大抵是宋岚眉头已经舒展了,他才道:“我陪你去找他,可好?”

宋岚神色一怔,回过头,看着他的好朋友。晓星尘又道:“他不是说过,若是你不信他,他便在山下镇上等你吗?”

这话还是昨天星尘来之前薛洋所说,宋岚之后为了证明薛洋对他亦是有感情,自然将这话也告诉过星尘,这时提起,忽如醍醐灌顶,像是凭空多出来一丝希冀一般。

只是不知道薛洋是不是如此所想了。

宋岚备了马,两人迅速下山直奔那乡镇而去,只不过确实无人,任由宋岚在镇中寻遍问遍,也未听闻有任何一个关于薛洋的消息。

想来薛洋下山时也是深夜,骑马而行,不足一个时辰便可以从白雪观到这镇上,镇上的人还在睡梦中,自然不会见过他,而薛洋也没有在镇中逗留,出了镇,更不知道他会向哪里去。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倒是没必要担心薛洋的安危,不如想想若是有人撞到心情烦闷的薛洋,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纵使薛洋在他身边呆了一个月有余,平日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一般,但仍然无法改变他残忍,恶贯满盈,歹毒的本质。

若是有人刚好遇上这时候的薛洋,这罪孽倒该算在他身上了。

宋岚像是找到了借口说服自己,勉强平定下心绪,望着小镇外车马往来的道路,忽然起了执念,“我要去找他。”

这执念埋在心底生了根,他突然像是有了一万个理由非要去找到薛洋不可。是啊,人是他伤的,也是他逼走的,于情于理无论如何都该把他找回来,其余的事,之后再说。

宋岚将心中所想告知晓星尘,两人便又快马加鞭回了白雪观整理行李,宋岚迅速收拾起两三件衣物,该要出门时,突然又缓了下来。

若是薛洋避着他,茫茫人海,如何去寻?

若是薛洋怒气难解,趁他外出,杀回白雪观,如何?

若是……

他的手有些抖了,他学成云游开始,白雪观便是他永远的执念,虽不可能不远游,也不可能放弃这片他长大学成的地方。

薛洋未在他的掌握中,便永远都像是他心口的一根刺。他已经知晓了宋岚的弱点,随时都有可能重新卷滔天怒意,御阴虎符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冲撞得粉身碎骨。

“星尘,怎么办?”

“星尘,我该怎么办?”

宋岚看着自己的双手,慢慢抬起,想覆住自己的脸,却叫晓星尘紧紧抓住,那热度传过臂膀,勉强叫他安定一分。

晓星尘神色已是担忧至极,轻声问道:“可还有别的办法寻他?”

没有。

“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有。

“子琛,子琛……你再想想,可有什么人什么物能找出他的位子?”

晓星尘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很远才传过来,听不真切。宋岚隐约觉得有什么确实能够做到,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如同沉入海底去找一根针一般,满目皆茫茫。

等他将整个思绪都整理过来,才缓缓道:“有的。”

“兔仙酒。”



清明节过后再三个月,已经是入了夏。白雪观处高山云间,又有树荫包围,倒难得是一处避暑的好地方,整个道观都像是懒散起来了一般,连宋岚,都是太阳升了好一阵才起了床。

晓星尘刚下了马,向拥过来的小道士们问了好,便急忙去了宋岚的房间,入门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玉白瓷的酒壶来。

“寻到了?”

宋岚接过酒壶,隐约嗅得一丝蜂蜜香来,又交杂着一些许别的让人愉快的气息,便知这酒不同寻常,单单是气味便叫人愉悦起来,与像传闻中散发出每一个人嗅过都觉愉快的气味的兔仙酒一模一样。便很是欣喜,又是紧张,话语中甚至有了一丝颤抖。

传闻中饮过这酒,便得以知自己的红线所系,三个月前他托晓星尘从古籍中点点线索寻这酒来,便为此意。

若是之前,也不必知这些天命所定之事,便按部就班而行。只是薛洋出走良久,仍无踪迹,万法无用,终于是将目光落在这传说上。

仅仅三个月,便寻到这物,也是万幸,宋岚坐在床边,抬起头看着晓星尘,三月奔袭,已是消瘦了两分,平添风尘,更是感动。

只是他尚未说出感谢的话来,忽觉反胃,已经低头拿过床边的痰盂来,干呕了一番,倒了杯水,漱过口,才冷静下来。

晓星尘神色微动,目光落在那茶杯上,又扫视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放在床边的痰盂,似是发现了什么,神色不忍,欲言又止道:“子琛,你……”

宋岚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平静道:“寻他来也就没事了。”

压下了腹中不适,宋岚便将那酒倒了一杯出来,仅小小的一杯,透明无色,随着摇晃,起了点点涟漪,似是和寻常酒物无异。

他闭上眼睛,仰头一饮而尽,复杂的清澈的味道从口腔中弥漫开来。

最开始像是春日晒过的青草地,又有一点点皂荚洗过的衣物的清香,等这些味道都过了后,甜而温和的蜂蜜味道从舌尖迅速蔓延到整个口腔。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看得清一根细细的红色的线,缠绕着他的小指,直直地蔓延出去,穿过墙壁而去。

当真有效。

三月独居,常久的梦境,竟都成了一个人。他虽强作镇定,却难以掩饰心口那几分欣喜,眉目都温和起来,一动不动瞧着红线消失在墙壁的位置,好一会才道:“我明天便备马。”

晓星尘急忙出口唤道:“子琛。”

宋岚回过神,看着晓星尘双眸已是浑沌,隐隐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正觉疑惑,脸上的笑意渐渐平息,才见到晓星尘慢慢地自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来。

他接过来,慢慢打开,随意扫过一遍,已知其意。

这是张很简短的告示,出自于兰陵金家,其上所写对平常人也非什么大事,大概只有清闲的混混,才会去仔细阅读。

“薛洋,位金家客卿以来,欺善凌弱,恶贯满盈。
“虽敛芳尊常斥其恶行,却屡教不改,屠常家五十余人,已是累累罪行。仍不思悔改,作恶多端,已借诸位修士之力清理此人,特此公告,以儆后人。”

宋岚慢慢将纸放下,神色很是平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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